“你是葉無極！？”
落芷凝渾身震顫，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葉塵，有憎恨，有喜悅，也有擔憂，說不出的複雜。
還有淚花在其間閃爍。
或許，她從來沒想過，此生還能再見葉無極。
她也不知，現在是何心境。
“此事說來話長。”葉塵苦澀道，他根本沒有做好麵對落芷凝的準備，空寂暴露他的身份，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早知如此，他真不該放空寂離去。
不過，此間風暴後，即便空寂不傳揚，他的身份，恐怕也會通過其他渠道暴露。
“芷凝。”
司空寒宇漫步而來，神色同樣說不出的複雜。
落芷凝神色再顫，不可思議的看向司空寒宇，一雙本就泛紅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留下兩行熱淚。
她知道，在輪回城禁地，司空寒宇因救她而死，這讓她無比自責，此刻再見，她的情緒再難控製，淚，不斷滑落。
“城主，屬下有罪。”
落元熙看著破碎成廢墟的輪回城，看著這片恐怖的戰場，看著重傷的聞風吟，直接跪拜下去。
若非是他，空寂不可能突破輪回城，造成今日之局，他難辭其咎。
“城主，我等該死。”落千秋、落良俊等僅存的高層紛紛跪下，一臉愧疚。
“不怪你們。”聞風吟輕歎一聲。
“恒大人，是我無能。”遠處，虛弱到極致的夜丘黎，並沒有去看逃離的空寂，也沒有去看葉塵他們，隻是自責出聲。
“你儘力了。”恒並沒有責怪，夜丘黎父女的確拚儘了全力，花費無數年才煉製出的九尊傀儡，今朝儘墨。
而且本身還遭遇恐怖重創，幾近隕滅，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複過來，他們，已經做到了極限。
隻是沒想到，此間風暴，竟會引來這麼多強者。
甚至還有帝境之上的仙念降臨。
“期待下次相遇。”恒幽幽出聲，也不知是對誰而言，或許是對萬毒仙帝，也有可能是對葉塵。
話音落下，巨棺便衝霄而起，光芒綻放，籠罩著夜丘黎和夜夢寒，作勢就欲離去。
“夜丘黎。”
鶴白發怒吼出聲，他掙紮著站起身來，青龍劍掙脫束縛，出現在他手中，殺意如濤的鎖定夜丘黎。
他心有殺念，不想就這般放夜丘黎離去。
“你要出手嗎？”恒沒有理會鶴白發，再度幽幽出聲，這一次，自然是對萬毒仙帝而言。
“你可以帶他們走。”萬毒仙帝凝視著那尊巨棺，良久後才表態。
“不能放他們走！”鶴白發還想爭取。
“我留不下她，再戰下去，隻會有更多的人隕落。”萬毒仙帝搖頭道，若是本尊降臨，他也不會放任妖恒離去。
但此刻的他，隻是一道仙念，全力一擊，根本不可能解決這妖恒。
他能感覺到，妖恒的實力，在那一境徘徊，雖然沒有徹底掌握，但至少比那楚濘深更強，能夠爆發那一境的力量。
他若出手，妖恒也會出手，結局隻會是兩敗俱傷，不知多少人隕落。
若非如此，他降臨之時，便已出手了。
“我不怕死！”鶴白發依舊決然，正如他先前所言，若能殺夜丘黎父女，他死而無憾。
“鶴老，形勢不由人，想報仇，他日定有機會。”葉塵開口道。
鶴白發一下子沉默了。
他也知道眼下的局勢，能夠取勝，已是極為不易，還想留下所有人，根本不可能。
隻是，他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