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被光芒照耀，如水幕般破開，一頭蛟龍盤亙在那，神態安詳，栩栩如生，仿佛沉睡此間。
那恐怖的氣息，赫然正是從其身上流淌而出。
“海皇雕像，果然是海皇雕像！”
龍祥驚呼出聲，即便已有猜想，但依舊渾身戰栗，恐懼不已。
其餘親衛也是渾身大震，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那種恐懼，來自靈魂深處，根本不敢直視。
“海皇大人。”
龍二也被吞入這片空間，本就顫抖的身軀，更是如遭電擊，順勢匍匐在地，朝之跪拜。
“雕像嗎？”
葉塵同樣心神大震，凝視著那頭蛟龍。
那龐大身軀，他曾見過。
赫然正是月寒體異象中，那騰雲駕霧，降臨而來的蛟龍。
不過，葉塵所震撼的，非是這。
而是，它真的隻是雕像嗎？
如果僅是雕像，怎會散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壓氣息，僅是一眼，便足以讓人心神戰栗，生出無限恐懼。
那安詳的神態，栩栩如生，根本不像是雕像，反而像在沉睡。
“難道是殘魂還在其內？”
葉塵喃喃低語。
若是前世，他或許不會猜想太多，但這一世，他見過太多太多了。
連魔族都還能活著。
屍毒王也重返仙武界。
天塹內，夜皇還在歸來途中。
……
若說第一代海皇，還有殘魂留在，他絕不會意外。
即便是蘇醒歸來，他也不會感到太過震撼。
他深吸口氣，神識緩緩流淌而出，朝那蛟龍彌漫過去，想要查探其狀態。
是雕像，還是真身。
若是真身，可有殘魂。
“嗡！”
突然間，葉塵瞳孔驟縮，隻見那龐大蛟龍頭下的龍須，竟然輕輕顫動了下。
“活，活著嗎？”
葉塵心神大駭，忍不住連退數步，本能的驚呼出聲。
其餘親衛早已匍匐，並沒有看見這一幕。
但龍祥已經背叛，對海皇雕像，已無敬畏，同樣看著那蛟龍雕像，似乎也看到了那一絲顫動，忍不住倒吸冷氣。
“原來，我們真的隻是被困此間……”
隨即，龍祥慘然大笑起來，重傷之下，生機在逐漸流逝，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境已經崩碎，無心穩固傷勢。
第一代海皇還活著，他還能做什麼？
那規則壓製，他就破不了。
即便能破，爆發全力，又能勝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