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連城雖然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古羽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剛才在那位梁大師信口開河往古羽身上“潑臟水”的時候,榮連城一直沒有幫忙說話。
他信命,跟那位梁大師也認識很長時間了,雖然當時在正廳大家都對古羽“另眼相待”,可唯獨榮連城不能懷疑古羽。
因為他這條命就是古羽救的!
所以在古羽揭穿了那位梁大師之後,榮連城覺得有些愧疚,來到餐廳後第一時間跟古羽道了歉。
榮家彆墅內笑聲一片,推杯換盞聲不絕於耳,但那位倉皇離開的梁大師,此時卻恨得牙根直癢癢。
“老人家,到了!”
半個時辰後,出租車穩穩的停在了一家星級酒店的大門前,司機轉頭對梁景祥笑了笑。
梁景祥卻冷著臉掃了他一眼,隨手拿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個了他,氣鼓鼓的下了車。
“這老頭……吃槍藥了?”收了錢,司機沒好氣的撇了下嘴。
回到酒店後的梁景祥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紅酒,他在港島無兒無女,一直自詡是得道之人,不過在內地卻有兩個老婆,孩子也有好幾個。
平時他都是住在港島的星級酒店內,甚至準備再賺點錢,再港島買一棟彆墅。
可這一切計劃都被古羽給打亂了,今天之後,他能否繼續留在港島都是個問題,不光要將之前收的錢全給吐出來,搞不好小命都得丟了。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拍了拍自己臉頰,梁景祥咬牙切齒一腳將身前的茶幾踹開,憤恨的說道:“兔崽子,敢壞我好事,老夫饒不了你!”
猶豫了片刻,梁景祥從口袋內將手機給拿了出來,撥出了裡麵一個存了許久的號碼。
鈴聲響了幾下,電話被接通,手機內傳來了一道森冷的聲音……
“梁先生,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潘謙山,幫我殺個人!那東西……我給你!”
電話另一端那森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裡麵卻多了些激動。
“你在哪?”
半分鐘後,梁景祥掛斷了電話,深吸了口氣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卻壓不下梁景祥現在心中的恨意,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梁景祥來到床邊,打開了床頭的保險櫃,從裡麵拿出了兩本泛黃的古籍。
這東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書頁上的字都快看不清了,但梁景祥如視珍寶般坐在地上,捧著那古籍小心翼翼的摩挲著,眼中還不時地閃過一抹不舍之色。
大約過了有半個多時辰,外麵忽然響起了門鈴聲,坐在床邊的梁景祥趕忙反身,將那古籍藏在了被子下麵,整理過自己的長衫,快步朝房門口走了過去。
將房門拉開,一個麵色冰冷,目光如炬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看上去有四十多歲,身上有一抹淩厲的殺意,板寸頭,國字臉,高鼻梁,但右邊臉頰上卻有一條十多裡米長的刀疤,仿若蜈蚣趴在臉上一樣,看上去很是恐怖。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這男子冷冷的盯著對麵的梁景祥,足足沉默了十多秒,才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