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賊子!
丘河的話,讓不少人心臟都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個老東西,老頑固,真是越老越口不擇言!
竟然敢當著鎮西王的麵,說他們是亂臣賊子,實在可惡,更可恨!
讓他們恨不得將這個老東西給活剮了。
但是,讓他們無可奈何的是,偏偏,王爺對這個丘河,十分看重。
這麼多年,丘河不隻是針對他們,甚至屢次三番的頂撞、指責王爺,王爺雖然怒過,甚至還產生過殺之而後快的想法,但卻從未真正的對丘河做些什麼。
反而讓這個丘河,官職越來越高,話語權越來越重。
讓他們恨的牙根癢癢。
此刻淩宇的目光,也下意識的看了過來,落在了這位丘河的身上。
丘河這個人,他也曾聽說過,絕對是那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人物。
這等人,淩宇頗為敬佩。
絕不是因為他為自己說話,而是因為他剛正的性格,在這一刻,他想到了葛修山長老……
鎮西王能夠容忍這等人物存在,也的確堪稱雄主!
王府有如今的成就,絕非偶然。
“老丘河,說話要注意點分寸!”
蕭琅天也是怒視了一眼丘河,不過言辭,卻並沒有祁洪那般太過激烈。
彆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蕭琅天,卻是更加清楚,王爺對此人甚至比對他,還要更加信任!
他的話,王爺可能不聽,但丘河的話,王爺從來都會仔細斟酌。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丘河卻根本不領情的輕哼一聲。
“你!”
蕭琅天呼吸不由得一窒,深吸了舒口氣,才平複下來,道:“祁洪所言,隻是切磋而已,老丘河,你剛正不阿,我等都知道,但也不能扭曲事實,切磋者,點到為止,怎麼在你口中,便成為了對決呢?”
“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這幾個家夥在想什麼,哼!反正老夫絕不讚同你們所言,王爺你要是同意了,也絕對是個庸主,將來也是昏君!”
丘河冷哼道,話語最後更是直指主座上的鎮西王。
“大膽丘河!”
“丘河!放肆!”
丘河口中的“庸主”“昏君”幾個字一出口,頓時讓場間的氣氛變的詭異起來,一聲聲怒喝,在眾人口中噴薄而出。
甚至就連鎮西王,都咳嗽了一聲,口中的茶水,差點都噴出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心中暗罵不已,這個該死的老家夥!
不過,鎮西王去也並未太過生氣,一者,對丘河的性格,他最了解不過,二者,丘河也算是在無形之中,將他視做帝國君王了。
饒是鎮西王再英明神武,麵對君王兩個字,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動。
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奔著這兩個字去的。
“我看這件事……”
鎮西王在這一刻,終於開口了,不過,話語還未曾說完,卻隻見宴席上,那個少年,突然踏前一步,口吐一言,道:“我淩宇,同意!”
少年的話,隻有簡單的五個字。
但就是這五個字一出口,整個場間,似乎都卷起了一陣狂風。
他說什麼?
同意?
人群在這一刻,都愣住了,就連鎮西王口中的話,也是戛然而止。
誰都知道,鎮西王采納了丘河的諫言,剛剛要製止這場不公平的“切磋”,避免淩宇大禍臨頭。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淩宇,竟然在這一刻,打斷鎮西王的話,點頭說他同意!
是自信,還是找死?
眾人目光,下意識的全部看向了立在那裡,宛若一柄利劍般,釋放著無儘淩厲氣息的少年,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這少年,好似突然變了一個人。
不,好似變成了一柄利劍。
狂放,淩厲,摧毀一切!
或許,這少年,真的是自信,自信能夠與蕭林一戰!
眾人的心頭,都下意識的產生了這種,回過神來立刻就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想法。
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產生這種想法。
聚火境和鑄丹境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是無法逾越的。
少年,真的能夠一戰嗎?
“你這個小子!”
那丘河,因為淩宇的一句話,被氣的胸脯直顫,這個小子,竟然比他還執拗!
這簡直……
他有些無語,此刻的他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殺自己而後快,因為此刻,他都恨不得掐死這個比他還頑固的淩宇。
“淩宇,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蕭林心頭冷笑,目光如毒蛇。
“剛剛,誰罵我父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