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涉及的,已經不僅僅隻是他個人,而是更大,更廣闊的層麵。
“銘軒,我告訴你,這裡,是赤月帝國,不是你們天銘帝國!”
“我淩宇,是赤月帝國的人,無論帝國將來怎麼樣,將來如何對我,都無法改變,我生長在赤月帝國這個事實!”
“就算赤月帝國皇室,命數已儘,將來掌控赤月帝國的,也絕不會是你們天銘帝國!”
“但是你放心,我淩宇,是不會將你的身份,說出去的!因為我淩宇,不屑如此小人行徑!”
對著銘軒離去的背影,淩宇大聲喝道。
聲音一句比一句冷,一句比一句更加淩厲。
赤月帝國和天銘帝國,兩國之間,自從赤月帝國建立之日起,便是互相敵對的兩個國家。
赤月帝國的人,不知道死在天銘帝國手中多少,不知道多少城池,被天銘帝國奪走。
這是國仇!
他淩宇,雖然對大皇子、對皇家不滿,但是,也隻是私恨。
國仇無論在什麼時候,永遠大於私恨!
不遠處,聽到這句話的銘軒,腳步不自覺間頓了頓。
不過很快,就繼續邁步,消失不見。
直到銘軒消失,淩宇才重新躍上戰馬,奔向皇城而去。
銘軒的此次出現,也第一次讓淩宇意識到,權位之爭的可怕。
銘軒,剛剛說到了二皇子,也說到了某些覬覦皇位之人。
二皇子自然不必說,可是,那個“某些人”又是指的誰呢?
而且,銘軒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帝國皇城,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競武殿的會武前三?
這顯然,絕不可能!
可若不是,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拉攏自己?
拉攏段威虎?
他並不覺得,對於銘軒這個未來天銘帝國帝王,自己和段威虎,有這麼大的權重,會讓他,親自涉險,來到帝國皇都!
一路上,淩宇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通。
無奈,也隻能搖頭不再多想,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時候,一切就會躍然紙上。
一路風塵仆仆的淩宇,回到天香雅居,休整一夜之後,第二日一早,便帶著天罌,前往了同益軒。
在同益軒中,再次見到了姬行天,將幾瓶丹藥交給姬行天之後,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姬行天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淩宇就見到了姬秋雪。
姬秋雪,依舊是一襲白衣勝雪,一幅完美容顏似花,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淩宇總感覺,這一次的見麵,在姬秋雪身上,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而且他發現,姬秋雪那原本透亮的眼睛腫,好像多出了一絲血絲,還有一股她很努力掩飾,但依舊存在的憔悴。
“你怎麼了,這幾天沒休息好嗎?”
看著姬秋雪的樣子,淩宇沒來由的心間一緊。
然而,姬秋雪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他,問道:“你要去戰場了,是嗎?”
“是的,有些事情,總該有人去做,不是嗎?”
淩宇灑脫一笑,微微攤了攤手。
“你……”
姬秋雪輕啟朱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不知為何,卻隻並未說出來。
最終她也沒說出其它話來,甚至就連目光,都似乎有意的避開了淩宇,看向了天罌,道:“放心,我會照顧好天罌的。”
“如此,那就謝謝學姐了!”
淩宇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們就走了!”
姬秋雪拉著天罌的手,低語道:“我們走吧!”
段天罌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看著兩人離去,淩宇心間微微一鬆,有姬秋雪照顧天罌,他也就放心了。
其實,天罌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其他方麵,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
這也是段威虎,放心將天罌一個人安排在天香雅居的原因。
隻是淩宇,心中有些不忍。
天罌自從出生起,就一直太寂寞了,哪怕是在淩靈學府同齡人那麼多的地方,也沒有一個朋友。
他不忍心看著天罌,再一個人呆著。
“淩宇!”
然,就在兩人剛剛走到門口時,姬秋雪突然停了下來,回頭雙眼直直的看向淩宇,一直看了好幾秒,最後隻說出了四個字:“戰場小心!”
隨後,便沒再停留的帶著天罌,離開了同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