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裡,淩宇與夏弘銳一戰的消息,也徹底的在赤月帝國蔓延開去。
“以一己之力,策反各大宗派、剿滅叛軍都城、絞殺叛軍首領的少年英雄,再度孤身獨戰叛軍的最後一位首領,最終,與敵首同歸於儘。”
當這個消息,廣布整個帝國之後,整個帝國的民眾,都徹底的為之心痛。
甚至有許許多多的民眾,都自發的為淩宇鑄廟立碑,香火供奉。
並有無數道萬民請願書,傳到皇宮之中,均為淩宇請封。
帝國,幾乎也在同一時間,下發全國性的詔令:“淩宇,絞殺敵首,覆滅叛軍,為帝國平叛,立下不世之功,今,與敵首共歸於儘,全國緬懷,特此加封淩宇為天煉王,加封淩家為異性王族,封地天煉城方圓千裡,特此昭告!”
這道詔令傳達下去,帝國民眾,這才逐漸平息。
英雄歸去,其家族,理當為世人敬仰!
不過可惜可歎,小小少年英雄,就這般隕落,著實讓人惋惜。
那一戰之後,夏弘銳的大軍,也尊崇了夏弘銳的意願,徹底解散,歸鄉務農。
西王城的軍隊,也都在隕騎的率領下,返回西王城,尊秦鵬羽為新一任西王城城主。
帝國大皇子的平叛大軍,也在這個消息傳出之後,立刻加速了平叛的步伐。
不過,此刻,哪裡還有叛亂要平?
根本就是去安城撫民,將一座座城市,輕易收回囊中。
大軍抵達西王城之後,當小王爺,聽說淩宇臨行前,將城主之位,交於秦鵬羽,心中大怒。
一個區區淩宇,豈有資格說讓誰當城主就讓誰當?
可是,在這個時候,淩宇乃是整個帝國,數以億計民眾心目之中的大英雄,這樣的英雄,最後的一個遺願,若是他還敢剝奪的話,那麼定會讓他的名望大損。
麵對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得不償失。
出於這種想法,大皇子索性大方一次,將這件事,公之於眾,親自請帝王令,不隻是封了秦鵬羽為西王城城主,而且,還冊封了西王侯,侯爵之位,封地西王城。
他的這般做法,立刻受到了無數人的支持,大聲稱讚。
秦鵬羽,也算是坐定了西王城城主之位,隻是,那手中的原本四十萬大軍,隻剩下了不到一萬,其他的,儘皆被大皇子拆分剝奪。
並且,被通告,不可擅自招兵買馬,否則,以叛亂罪名論處!
……
“小宇他……死了?”
而此時,身在皇城禁牢之中的段威虎,也通過獄卒,得知了這一消息。
他那被鐵鏈,牢牢鎖死的虎軀,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無力,那張麵孔,也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淩宇,為了幫助他,完成最後一個願望,而自己孤身赴險,最終身亡。
他的心,如刀絞!
“將軍節哀,小的也聽聞過,天煉王生前,與將軍關係斐然,隻是已經逝去,將軍勿要傷了身體。”
一名獄卒,連忙將段威虎扶住。
段威虎是英雄,是帝國的大英雄,儘管此時,英雄落難,被關入禁牢之中,但是,崇拜段威虎的,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這名獄卒,赫然便是其中之一。
“小的已經得上麵人傳來的命令,要我們在獄中,折磨將軍,最好讓將軍口不能言,腿不能行,耳不能聽。”
獄卒猶豫著,開口說道。
“口不能言?腿不能行?耳不能聽?”
聽到這幾個字眼,段威虎的麵孔,微微跳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搖了搖頭。
他沒想到,大皇子對他的恨意,竟然達到了如此程度。
“罷了罷了!”
段威虎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陰暗無光、布滿蜘蛛網的牢頂,歎聲道:“既然小宇都已經死去,我段威虎的這條命,留之又有何用!把你的刀,給我!”
“將軍不可!”
眼看段威虎那被鐵鏈困住的手,伸向自己腰間的佩刀,獄卒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連忙退避,大聲道:“將軍不可輕生啊!”
“我段威虎,已然落魄至此,不死又有何用!”
段威虎質問道:“既然是上麵已經給你下達命令,那你為何不執行?反而要阻攔於我?你也不想活了嗎?”
“這……”
獄卒咬著牙,直視段威虎道:“就算是死,我們哥幾個,也絕對不會對將軍做什麼的!”
“你知道嗎將軍,我們幾個,都是小小的獄卒,以前根本沒資格見到您,不知道多少次,想要見一見您這位帝國的大英雄,沒想到,卻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獄卒說著話,臉上布上了一抹堅決:“就算是我們哥幾個,都被殺了頭,也定會在活著的這段時間裡,保將軍無憂,誰想對將軍做什麼,我們死也會攔住的,絕不會讓將軍受到絲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