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淩宇一聲低喝,一馬當先,率先衝入皇城之中。
滾滾馬蹄聲,也同時轟然響徹,三萬鐵騎軍,追隨者淩宇的腳步,滾滾而動。
……
皇城之中,有一片開闊地。地麵,皆由青石所鑄,寬廣無比。
開闊地的中央,鑄有一座高台,這是一座血色高台,通體血紅色,仿佛是用鮮血,澆灌而成,一股股懾目的血色輝光,籠罩在高台上。
在這高台之上,立有一尊巨大的金屬框架,框架的底部,是一個凹形,上方,鐵索相連處,是一尊染血的巨斧,正對準下方的凹形區域。
金屬框架後麵,理由一根數百米高的石柱,石柱上,有一繩索,隱隱間,繩索上還掛有一森森白森森的枯骨,讓人觸目驚心。
這座高台,便是皇家斷頭台!
隻有觸怒了皇族的罪大惡極之人,才能夠被這座皇家斷頭台處死。
那根百米石柱,便是暴屍之地!
凡是在皇家斷頭台上,被處死之人,屍體和頭顱皆會被吊在百米高空之上,百年千年暴屍,北風吹,被雨淋,任何人,皆不允許取下。
用以警醒世人,皇族之威嚴,不可觸犯。
今日,這座皇家斷頭台的周圍,已經圍滿了黑壓壓的人群,足有數十萬人之多,這些人,皆是皇城子民。
聽聞,帝國要處斬段威虎,震驚的同時,皆來圍觀。
“段威虎此人,罪大惡極,通敵叛國,殘殺帝國子民,與敵軍竄通,故意兵敗淩靈城,目的,皆是為了讓他手中不肯隨他一同叛變的六十萬帝國將士,全部覆滅,如此殘忍,如此惡毒,必須處以極刑!”
天獅王郎朗滾滾的聲音,震的半個皇城,都為之震顫。
幾乎整個皇城之中的居民,都聽到了天獅王口中宣讀的段威虎罪行,許許多多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段威虎,通敵叛國?
這,怎可能嗎?
斷頭台上,段威虎虎軀,被完全捆縛,但儘管如此,卻依舊挺立。
剛正之軀,不屈之軀,因為他段威虎,無罪!
但是,他已經不想去反駁什麼,不想去為自己辯護什麼。
這,已經不是天獅王要殺他。
是帝國要殺他,是帝王要殺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世人的眼睛,都在看著,隻要他自己,沒有做過,就算是死後,百年千年,總有一天,會有人為他段威虎,洗刷這段冤屈。
隻是,直到此刻,他依舊有些不甘。
不過這一切,已經無所謂了,心已死,徒剩軀殼爾,要之何用!
“這不可能吧?”
“這怎麼可能呢!”
聽到天獅王的話,人群之中,登時響起一片喧囂。
段威虎,畢竟是名揚帝國數十載,無論老少,隻要是赤月帝國之人,就根本沒有沒聽過段威虎的英雄事跡與英雄威名的。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通敵叛國?
這種事情,就算是說話之人,是天獅王,那也並沒有多少可信度。
“段威虎之罪,罪者其一:兩軍交戰,大軍陣前,不顧大局,不聽調遣,私自調派大軍,出九江城,渡江過河,攻打淩靈城,造成帝國將士,至少四十萬喪命!”
“罪者其二:段威虎駐軍淩靈城時,與叛軍內外合謀,做出被圍淩靈城之假象,引帝國‘軍’隊,發兵馳援,叛軍卻早已與段威虎苟合,設好陷阱,導致帝國大軍,損失慘重!”
“罪者其三:叛軍因都城被毀,大軍撤退之際,段威虎依舊不放過帝國僅存的軍隊,而最終導致,全軍覆沒,帝國整整八十萬大軍,全部因段威虎而亡!”
“罪者其四:全軍覆沒之際,見叛軍大勢已去,竟再度背叛叛軍,重新返回帝國,意圖遮掩掉這一切的罪行,實乃蠅營狗苟之輩,苟且之徒爾!”
就在人群質疑間,天獅王的口中,一道道宛若天雷般的話,接連響徹。
一條條皆堪稱罪大惡極的罪名,徹底的覆蓋在了段威虎的身上,震顫了人群的心神。
帝國與叛軍最後的交戰,可以說,除了段威虎出山開始的時候,一路攻城拔寨之外,幾乎都在敗!
尤其是淩靈城附近的幾場戰役,帝國幾乎損失了不下百萬帝國將士,這件事,整個帝國,都知曉。
最後,若非是少年英雄淩宇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直搗黃龍,平複叛軍都城,那麼,現在的帝國,到底姓什麼,還不一定。
一直以來,人們都在懷疑,以段威虎的統兵能力以及帝國精銳將士的強大,怎麼可能會不敵同等叛軍?
如今,聽到天獅王一番話,頓時恍然。
若真如天獅王所說,那麼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