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當最後一個字出口,衛文州的臉上,幾乎已經徹底充血,猙獰的仿佛一尊喪失了理智的野獸。
一柄青色輝光閃爍的長劍,已經橫貫手中,恐怖懾人的氣息,幾乎瞬間便飆升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
讓周圍不少人,皆被青芒之劍上的威芒所懾,而慌亂退避。
定仙府衛文州,在場的,幾乎很少有沒聽過“亂劍——衛文州”名號的人。
所謂亂劍,卻絕不是真的亂,而是看似雜亂,實則精妙強大,讓人避無可避的劍!
這種“亂劍”經過衛文州之手,甚至可以形成浩瀚無邊,縛人靈魂,斬人心魄,讓人心神皆懼。
曾經,不知道有多少與衛文州同等修為甚至修為比衛文州還要高的人,都喪命在“亂劍”之下。
此刻,衛文州的怒火,幾乎如同潮水般,全部覆蓋在左一傑身上,亂劍傾劍而出,幾乎一瞬間,密密麻麻的劍芒,就封死了左一傑周圍的一切空間。
左一傑甚至連自身的戰火,都還未來得及釋放。
怕是下一刻,左一傑就將殞命當場。
“到底說,還是不說。”
又一聲怒喝,伴隨著無儘本源之力,同時覆蓋入左一傑的腦海之中,讓左一傑幾乎一瞬間,就被壓的單膝跪伏在地。
“不知道!”
左一傑麵頰充血,死死的仰著頭,那雙通紅的血眸,直直的盯著衛文州。
他左一傑,雖然不想死,不想前功儘棄,可卻也並不意味著他怕死。
淩宇對他有恩。
就算他知道,也絕不會出賣淩宇。
因為他,是男人!
隻是,他心有不甘。
他沒想到,衛文州的動作,如此之快,快到他甚至連反抗都還沒來得及,就直接被控製住了。
“媽的,既然你找死,那就先成全你!”
衛文州一聲怒喝,喝聲滾滾如類,殺意無儘澎湃。
數之不儘的“亂劍”,在他揮手間,驀然收縮,無窮劍芒,瞬間衝向左一傑的身軀。
可怕的輝光,映耀無數人眼眸,更讓不少人甚至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被萬劍分屍的慘烈景象。
“縛!”
然,就在左一傑即將慘被分屍的一刹那,一個字眼,突然憑空而現。
這個字眼,很淡,但是,卻仿佛擁有無窮力量一樣,從虛空憑空而現,清晰的呈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這淡淡的一個字眼,讓不知道多少人,都心神微微一震,就仿佛,這個字眼擁有著能夠平息人心的力量,讓人的所有負麵情緒,一瞬間就被驅逐出體外。
人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字眼是來自哪裡,又是有什麼作用。
下一刻隻看到,在提劍的衛文州周身空間,發生了陣陣扭曲,旋即,一震青光乍現。
一開始,人們還以為,這青光,是衛文州釋放“亂劍”所產生的輝芒。
畢竟,衛文州所修煉的功法以及戰火,皆是青色輝光閃爍。
可是轉瞬間,人們就看到,在衛文州的周身虛空乃至腳下頭頂,均生長出一種燃燒這青色火焰的古老藤條。
沒有人知道,這些古老藤條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也沒有人知道,這燃燒著青色烈焰的古老藤條,究竟是什麼東西。
人群隻看到,在這青焰升騰的古老藤條初一出現,就瞬間將衛文州籠罩,無論是衛文州的身體,還是衛文州手中的長劍,幾乎眨眼間,就被古老藤條盤繞。
“鏗楞楞……”
一連串清脆的響聲過後,衛文州手中的青芒長劍,便墜落在了地上。
伴隨著青劍墜落,那原本籠罩在左一傑身上,即將將左一傑萬劍分屍的無數道“亂劍”劍芒,轟然潰散。
左一傑也在這一刻,脫離了控製,連連退出原地。
“誰……”
幾乎同一時刻,衛文州的怒喝聲,就傳蕩而出,震蕩半個洞窟。
他身體之上,那屬於百煉境三重的強大力量,也在同一時刻迸發,並震碎了盤繞其身的青焰古藤。
他的目光,瞬間朝著四麵八方尋找起來。
不隻是他,場間的其他人包括左一傑的目光,也都在尋找著,動手之人。
誰都想看看,究竟是誰,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幫助這個冰玄靈宗聖子以及定仙府首席弟子想要殺的人。
對於眼下的情況來說,哪怕就連狄永和於焰,也根本不可能有膽量,做出這種事情來。
因為這就絕對意味著,同時得罪定仙府和冰玄靈宗兩大宗派,這種行為,根本與找死無異!
不過良久,也根本沒有人找到聲音的來源以及那釋放青焰古藤之人。
直到片刻後,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冰玄靈宗聖子寒天的身上。
之後,更多的人,也同時注意到,此時冰玄靈宗聖子寒天的目光,充滿了無儘冷冽的盯著一個方向。
這種冷冽,幾乎比之之前發怒時,更加冷了數倍不止,隻是看一眼他的目光,就仿佛體內血液即將被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