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白癡不成!”
尚青雅惱怒不跌,大聲嗬斥道:“你們有誰親眼看到,絕壁深淵之中的妖獸,是淩宇放的?再有,你們真的以為,以獸奴在妖獸心目中的地位,豈會有資格,控製其他妖獸?”
“至於是天蠍妖尊獸奴那更是笑話,天蠍妖尊是何等妖獸?乃是不朽妖尊,它的可怕,想必在場沒人沒聽過吧?如此天蠍妖尊,怎麼可能收一名人類獸奴,就算收了,又怎麼可能自降身份,讓一個獸奴,踏在自己的後背?試問,在場的你們,又有誰會讓自己的奴隸,騎在你們的脖頸上。”
“這……”
尚青雅一席話,瞬間讓人群啞口,他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經過尚青雅這麼一說,他們略微一想,也就反應了過來。
尚青雅所言沒錯。
人群下意識的將目光轉移到了聖子寒天身旁的一名冰玄靈宗弟子身上。
無論是釋放妖獸殘害他們,還是淩宇獸奴的身份,都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被人群盯著看,那名冰玄靈宗弟子顯得有些不自在,目光悄然轉向了聖子寒天。
“勿需爭論,隻需坐視!”
寒天隻說了八個字。
那名弟子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其中的含義,卻沒有任何猶疑的照做。
果然,當人群見到那名冰玄靈宗弟子並沒有解釋的意思,目光也都轉移開去。
“尚小姐,獸奴就是獸奴,即便救過你,依舊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希望你不要過度盲目!”
“對,若是繼續下去,隻會為你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人群中,有人依舊搖頭否定尚青雅的說法。
隨後,便是越來越多的人,都認同的說著差不多的話。
“你們!”
尚青雅的雙眉,皺的很緊,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本想,幫淩宇洗脫獸奴的身份,也算是還淩宇一個人情。
可卻沒想到,根本憑借她,根本無法做到。
這些人,明明都已經想通了,淩宇不可能是獸奴,卻為什麼,依舊不肯承認?
“多言無益,別人的看法,對我淩宇來說,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澄清什麼,清者自清!”
就在這時,她的耳中,一道聲音傳了進來,讓她嬌軀,微微一震,目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淩宇。
隻見青年淡然而立,兩雙眸子,宛若一汪湖水,清澈無波。
這種清澈之中,更多的,是自信,無比的自信,被這麼多人,當做異類,甚至要聯合針對,卻根本沒有任何畏懼與膽怯,隻有平靜與淡漠。
清者自清……
她口中忍不住低低的自喃了一聲,心中卻是第一次,對一個邊域來的人,產生好奇的感覺。
“淩宇兄弟,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剛剛,這些人明顯都已經信了你不是獸奴,隻要你再解釋兩句,他們肯定就不會再說你是獸奴了。”
左一傑沉吟著,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為何要給他們解釋?他們,配嗎!”
淩宇麵頰漠然環視一眼周圍眾人,口中淡漠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壓低,以至於,在場的眾人,可以輕易聽見。
配嗎。
僅僅兩個字眼,頓時讓不少人身軀都跟著顫了一下,目中頓生憤怒。
但是,卻是隻敢怒,而不敢有過多的其他反應。
讓他們再次動手去殺淩宇?
他們敢嗎?
之前敢,是因為之前,他們都將淩宇當成一個鑄丹境九重巔峰的弱者看待。
可是,淩宇卻連亂劍衛文州,都一劍斬殺。
還有誰敢輕易觸碰淩宇的眉頭?
除非活的不耐煩了!
人群的反應,落在左一傑的眼中,讓左一傑目光有些凝滯,若有所思。
“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傲視他們,他們就會越忌憚你,反之,越是軟弱,他們就會越欺負你!”
“這些人,明明已經知道,我並非獸奴,可是他們卻不會改口,因為,之前他們都是這麼認為的,現在若是改口,就等於自己打自己嘴巴,所以隻會繼續嘴硬!”
“有句話說的好,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所以無視他們,便是最好的選擇。”
淩宇淡淡的話語,傳到了左一傑的耳中,讓左一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似乎在感悟著,淩宇剛剛的這番話。
這一次,淩宇依舊沒有掩飾的自己的聲音。
人群也同樣聽的清楚。
但是,相比於之前的反應,這一次,人群都選擇了沉默,隻有少數幾個人,似乎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原來是這樣……”
尚青雅經過淩宇的這番話,也終於明白了,這些人為什麼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