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聲音,有些愕然,顯然,淩宇突然說出的話,就連那老者,都感覺到有些無語。
“不是異寶之靈?”
淩宇也愣了愣:“那你不會是競武殿的先祖殘魂吧?”
這種事情,淩宇也曾遇到過幾次,也就隻有這兩個可能才說的通,既然對方否定第一種可能,那好像隻剩下這一種可能了。
“先祖早已羽化數萬年,豈有殘魂留下之說法,胡說八道!”
淩宇的話,似乎讓對方有些慍怒,不住低喝了一聲。
“你也是競武殿之人?”
對方的反應這麼大,倒是讓淩宇微微愕然,對方的語氣,明顯對競武殿的先祖,有敬畏之心,且同樣稱呼為先祖,顯然,對方的身份,已經明了。
“年紀輕輕,倒是頗有幾分膽識。”
老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問這小子話,反倒是讓他把自己的身份套出來了。
“小小年紀,就有這份膽識與心思,你是老二的弟子?”
“老二的弟子?”
淩宇眼神一凝:“你是說,‘護’法二長老嗎?”
“不是老二的弟子,還有誰能夠培養出這等弟子出來?”
老者沒有回淩宇的話,而是皺眉自語了一句。
“你莫非是……‘護’法大長老?!!”
沉默片刻,淩宇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強烈的驚疑之色。
剛剛,聲音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卻已經告訴淩宇,對方所說的,正是二長老無疑。
而在競武殿之中,能夠叫‘護’法二長老為“老二”的,有且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大長老!
除了大長老之外,再沒有人有資格稱呼二長老為“老二”了!
隻是,根據淩宇所知,競武殿‘護’法大長老已經消失二十多年。
在整個競武殿之中,甚至都沒有人知道大長老的具體去向。
“沒錯,老夫便是競武殿‘護’法大長老!”
這一次,聲音並沒有否定,而是直接肯定了淩宇的話。
不過這句話音中,明顯也多出了一分歎息。
顯然,對於淩宇猜出他的身份,而他對淩宇身份卻依舊一無所知有些頗為臉上無光。
“晚輩競武殿少殿主淩宇,拜見大長老!”
在得知對方身份的一瞬間,淩宇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躬身對著虛空施禮。
整個競武殿之中,若說誰的聲望最高,那麼除了競武殿殿主之外,就要屬這位競武殿‘護’法大長老了。
在競武殿內,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權力,‘護’法大長老都絕對是最高的。
隻是,因為消失二十多年,而逐漸被人們淡忘,甚至有人傳言,‘護’法大長老可能已經出事在某個異地之中。
淩宇著實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碰到了競武殿‘護’法大長老。
“你是少殿主?”
聲音之中,多出了許多狐疑。
“逸念薇是晚輩的母親。”
淩宇直言道。
“原來如此,看來,老夫不在競武殿的二十幾年裡,發生了不少事情。”
大長老微微恍然。
是啊,一晃眼,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些曾經的少年,都已經長大成人,就連他印象之中還是個少女的逸念薇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大長老之名,晚輩早已如雷貫耳,隻是不知,大長老為何會出現在這金鐘之內?又為什麼二十多年不曾回到競武殿之中?”
淩宇疑問道。
據淩宇所知,大長老為人寬厚,在競武殿之中,無論是名聲還是聲望曾經都極盛,對競武殿,更是極其忠心,甚至說一輩子都在為競武殿嘔心瀝血也不為過。
如果,大長老還在競武殿之中的話,競武殿內,怎麼也不可能會出現現在這種一分兩派的情形。
更不可能變成現如今的模樣。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了,有時間,老夫會告訴你的。”
大長老的聲音,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你要儘快敲響金鐘八響,隻有這樣,才能得到金鐘認可,得到這尊金鐘異寶!從而離開血脈傳承禁地,返回競武殿!”
“晚輩的力量,如今已經不足以催動金錘敲響第八響,如果強行催動的話,隻會讓自己陷入絕地!”
淩宇如實說道。
與大長老儘管這隻是初次相見,不過,以大長老的人品,淩宇還是沒有必要隱瞞的。
而且他完全能夠感覺到,在大長老的身上,發生的事情肯定與眼前的金鐘有關。
如果大長老能夠返回競武殿的話,他可不信,以大長老對競武殿的感情,會時隔二十載,一直不會去!
既然一直沒有回去,要麼就是回不去,要麼就是被什麼東西牽絆在了這裡。
無論哪一種,都在說明著一個問題,大長老回不去競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