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聞空等人神色變得緊張,甚至焦躁。
“為何戰神閣沒有動向?”他們心裡困惑。
戰神閣既然看重葉星,應該不會坐視不理,今日之事,也隻有戰神閣出麵才能平息。
“恐怕戰神閣沒那麼容易出手。”陳尊卻是眼神微異。
他想的更多,劍堂算上司命刑天,有七子,如今隻站出三子,若戰堂動了,那麼餘下劍子會袖手旁觀嗎?
忘劍北出現在這裡,已經證明劍堂對司命刑天和葉星之事的態度。
他們可以接受戰敗,但不能接受失去神劍的後果。
人可以隕落,劍不可以丟棄!
這是劍堂的尊嚴和固執,而對戰神閣,乃至於戰堂來說,也不可能為了一柄神劍,站出來和劍堂對立吧?
除非葉星的性命受到了威脅。
葉星的命是戰堂的底線,拿回羿日劍又是劍堂的底線。
這兩者並不衝突,隻要赤凡手下留情,在不傷損葉星的情況下奪回神劍,戰堂就不會出現。
劍堂想必也是心裡有數。應該也早看到司命世家發生的事,隻是選擇靜觀其變。
兩方勢力雖有摩擦,但仍在克製。
這就是陳尊的猜測。
“要劍?”麵對著赤凡強大的威壓,那來自於聖焰劍蓮的強大,讓葉星縱然身處於司命神杖屏障中,也並沒有輕鬆多少。
然而他依然傲然的立在原地,一步不退,分毫不讓,甚至連昂起的頭顱都不曾移動分毫,隻是直視赤凡,漠然笑道:“那就憑本事來拿吧!”
劍堂有劍堂的驕傲,他有他的尊嚴所在。
劍堂七子個個不凡,威震星河,那麼他葉星就好欺?
司命刑天屢次三番挑釁於他,一心要奪他性命,今日是司命家族禪讓大典,何等神聖威嚴,卻率領天才武院和神劍宗之人來搞亂。
更費儘心機,要以劍道,公平對決,這所謂的公平真的公平麼?
然而他接了,如今他贏了,本可以取司命刑天性命,卻因為赤凡的偷襲而功虧一簣,現在劍堂的人還想憑一句話就要回羿日劍!
他們以為是誰?
彆說他已經答應洛仙兒,要奪羿日劍,供她使用,就是沒有這一個承諾,他也不會交還。
因為他是葉星,有自己的驕傲!
人有時候要敢於將日月換新顏,叫這諸天記住君名!
他葉星也許沒這樣輕狂,但是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屈服於強權的人,若他是,早已不是今日葉星。
因此,管你是劍堂,還是劍神,或者天王老子,他都不會退讓。
夠狂,夠傲,不愧是葉狠人。
諸天聖地勢力全部心頭一震,為葉星的魄力動容,便連陳尊和天才武院的人也很感概,這世上真有不怕死的,那可是一尊武帝啊!
然而,他憑何擋?
人有時候要識時務,不然將死無葬身之地。
忘劍北嘴角一撇,有些冷,也有些諷刺。
“死!”赤凡再無話可說,事實上也多說無益,他直接怒喝一聲,化身為劍,帶著無儘聖焰劍影,俯衝而下。
這不是單純的劍道對決,而是武帝級的力量,去輾壓一位天府境武者。
劍堂和戰堂有隱晦的默契,他自然不會殺死葉星,但在這之前,不介意給這囂張的小輩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
比如將他打到半殘。
“可怕!”人們視野裡,隻見赤凡猶如天鵬擊空,又似劍帝臨塵,萬劍綻放,聖焰如海,所過之處,極光彌漫,天光如瀑。
置身於其威勢之下,葉星就仿佛一塊即將被撕成草芥,灰飛劫滅的礁石。
“轟!”許多人下意識的合上了眼。
卻也有人從眼睛的餘光裡留意著這一擊的碰撞。
隻見那渺小卑微,有些可憐的天府螻蟻,竟然絲毫不退,反而將手裡握著神杖微微抬起。
竟於萬劍覆身時,重重一揮。
“滾!”神杖一揮,仿佛神王舞動權器,帶著九天之意誌,君臨天下,睥睨諸天,傲視玄宇。
少年,黑發飛揚,心比天高,衣衫獵獵,星眸如淵。
一隻神之鳳凰,沐浴九天聖火從他身後翱翔衝天,翅掃玄宇。擬化無儘帝王氣,合為道道神龍交相輝映。
少年舞杖,意如天。
他之驕傲,尊嚴,輕狂,儘在這一杖下,伴隨著一聲“滾”,驚豔司命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