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跟你回去?我長大了,我是自由的,我才不要跟你們回去。”
黎睿手裡提著酒瓶,大聲喊叫。
那年輕人冷著臉道:“你生是黎家的人,死是黎家的鬼,從咱們出生在這個家庭開始就沒有自由,現在馬上跟我回去,彆逼我動手。”
“你動手試試?”黎睿扔掉酒瓶,雙手結印,大叫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給我收!”
滿屋子保鏢都尷尬的看向那個年輕人。
雷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納悶道:“你們到底什麼人?一群人進屋就在我這裡大吼大叫,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懂不懂?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第二款規定,我可以處以你們十五天拘留,明白?”
那個年輕人終於將目光放在雷杭身上,上下將其打量一眼,淡然道:“我叫黎鼎,是黎睿的哥哥,來叫她回家,有問題嗎?還是說你誘騙女性,圖謀不軌?讓我送你去警局醒醒酒?”
雷杭哈哈一笑,搖頭道:“年輕人,跟我玩這套你還嫩,你現在就可以報警,我有一整夜時間陪你玩。”
說著伸手拍了拍黎鼎的肩膀。
旁邊的保鏢勃然變色,怒斥道:“小子,拿開你的臟手,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說話間一根甩棍已經砸了過來,這要是真的砸中,隻怕非要斷一根骨頭。
雷杭閃電般縮手,甩棍險之又險的擦過他的袖子。
他渾身驚出一身泠汗,酒也醒了大半,怒道:“你他媽的找事是不是?”拎著酒瓶子就衝了上去。
其他保鏢全都圍了過來,正要拳打腳踢,突然間門外響起吹吹打打的聲音,夾雜著敲鑼打鼓,嗩呐聲喜氣洋洋,像是某人要出嫁一般。
這聲音越來越近,居然停在了門口。
屋內所有動靜都停了下來,雷杭趁機踹開一人,後退幾步,整了整自己衣服。
頭頂的電燈刺拉拉閃了幾下,啪一聲熄滅,整個屋裡都陷入黑暗。
“怎麼回事?快開燈!”
“燈在哪呢?”
眾人正手忙腳亂的掏手機照明,突然間門簾掀起,兩個身穿紅色喜服的人走了進來,先是躬身朝雷杭作揖,隨即伸手,似乎在索要什麼東西。
由於屋內太黑,這兩人相貌壓根看不清,隻能看到兩人臉色慘白,不像活人。
“什麼東西裝神弄鬼的,給老子滾出去!”
有個保鏢不耐煩,伸手就去推其中一人,那人突然間抬頭,雙手揪住保鏢衣領,衝著他的臉瘋狂吸了起來。
被抓著的保鏢臉色痛苦,嘶吼呐喊,身體飛速變得乾癟起來,最後居然硬生生被吸成了肉乾,活生生就是一具穿著黑衣的乾屍。
屋內眾多保鏢打打殺殺一輩子,哪見過這種場麵,有些人嚇得大叫一聲,當場奪門而逃。
其他人哪還敢停留,此時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逃出門外,眨眼間屋內隻剩下雷杭和黎睿兩人,還有地上那具乾屍。
黎睿早已嚇得癱在躺椅上不敢動彈。
站在門口的那兩人再次朝雷杭作揖,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