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她身後走過的時候？”倪珊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沒錯，人在走路的時候會帶起風。”雷杭將倪珊推到牆邊，從她身後走過，頭發果然微微拂動。
萬隊愣了片晌道：“你們的意思是……這人會隱身？”
雷杭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太玄乎。
“先排查可疑人員吧，順帶把廁所門把手，還有整個KTV所有門把手的指紋都提取一下，工作量有點大，但隻有這樣才能找到關於凶手的線索，萬隊辛苦了。”
此時門外一處消防通道的門緩緩打開，又慢慢合上，空蕩蕩的樓道內傳來啪嘰啪嘰的腳步聲，腳步聲很快走到後門附近，隨即抹布憑空飛起，在後門上仔細擦拭一遍，擦掉了所有指紋。
雷杭再次回到現場，屍體已經被搬運開，地上卻出現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跡。
他蹲下身看了片晌，皺眉道：“這是不是王小華用手指寫下的字跡？”
旁邊的黑狗和倪珊立即湊上來，兩人仔細研究片晌，點頭道：“沒錯，這確實像是用手指頭寫出來的。”
黑狗說著還用手指沾了血跡，模仿血跡劃出一撇。
“這一撇是什麼意思？”倪珊疑惑道：“難道他是想告訴咱們殺人凶手？一撇起筆是個什麼字？”
“一撇起筆……”雷杭想了片刻，心中豁然間明了，立即掏出手機給何鵬打了個電話過去。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特意留了何鵬電話，準備抽空去看看他們一家，電話撥通後那頭傳來語音員播報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明天去看看何鵬。”
雷杭不太相信何鵬會做出這種事情，但保險起見還是去看看比較妥當。
隔日清晨雷杭早早起床，見韓汐韻已經在準備早點，打個哈欠道：“這麼早？你的心理谘詢室挺忙吧？”
“今天沒有人預約。”韓汐韻微微一笑，問道：“珊姐和黑狗呢？”
雷杭拿起一片麵包塞進嘴裡道：“他們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去現場看了看，就不打擾他們了。待會我要去見何鵬，問他電話，你有沒有興趣過去指導一下工作？”
韓汐韻笑道：“指導談不上，湊湊熱鬨還行。”
吃過飯後兩人直奔醫院，果然在何鵬父親的病房裡看到了他本人，何鵬正坐在床邊削蘋果，刀拿的很穩，削出的皮也十分勻稱。
“恢複的不錯啊！”雷杭隨手將果籃放在桌上道：“聽大夫說你出院了，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
何鵬瞥了雷杭一眼，他對這個人或多或少有些感激，畢竟在一家人最落魄的時候他出手相助過。
雷杭突然道：“王小華死了你知不知道？”
“死了？”何鵬臉上浮現驚訝之色，過了片晌才笑道：“那可真是遺憾。”
韓汐韻隻一眼就看出他的驚訝表情是故意做出來的，因為正常人表情不會在臉上停留超過一秒鐘，何鵬的驚訝表情顯然用力過度，說明他早已經知道王小華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