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雄自知不能和代表著神機閣的守衛硬碰,轉而憤言“他殺了我兒子啊!”
此時,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那照你的意思是,你兒子要是吃飯的時候被米飯咽死了,你還要把全天下的農民殺了不成?”
忽見那舟老頭帶著龍傑與月彩,也出現在街道之上,並站在張凡這邊。
“你又是誰!”葉雄險些咬碎牙齒,喪失大半理智。
舟長老一摸胡須,悠然開口道“六重天,道鼎山,舟丹行是也。”
六重天!
居然連六重天的人都來幫張凡了!而且還是在中三天和下三天都極有威望的道鼎山!
要知道,這道鼎山可是罕有的專煉製丹藥的宗門,更是一座丹藥輸出率在百分之四十以上的大山!
對於下三天的這些底層修真者的而言,丹藥之於他們,就好比米飯之於庶民。
在靈氣匱乏的下三天,有誰突破修為不需要借助丹藥的助力?
修為突破,不僅意味著實力的提升和榮華富貴,更是能長久的延長壽命。
得罪了這道鼎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於是自斷仙緣啊!
張凡真的隻是一個單單庶民麼?隻怕是身後有著能觸及上三天的背景吧。
而張凡本人則是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舟長老一行三人竟會是六重天的人。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那禦劍飛行的登場方式,應是早有預示,隻能怪自己笨,沒有察覺吧。
舟老頭一行三人的出現,可使得葉雄清醒了不少。
那牽扯到二重天本土利益的雲山宗就先不說了,光是羨天城的守衛就能讓葉雄很難在城內對張凡動手,更彆說又來了個道鼎宗,徹底斷絕了葉雄與張凡交手的機會。更彆說這背後的利害關係。
不過,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葉雄已經將事情鬨得滿城皆知,自然是難以就此服軟收手,不然他們冥劍宮還有何顏麵存於二重天?
“不,我兒子怎麼可能會被米飯給咽死!我兒子一定是被這豎子陷害而死!”葉雄硬著頭皮指著張凡憤言道。
“還用陷害?”舟丹行厲聲回問“你自己去打聽打聽,你兒子死亡的那一天,都乾了些什麼事?這不是吃飯被米飯咽死是什麼?”
“我……”葉雄還想再說些什麼,剛張開嘴,卻直接被舟丹行給打斷。
“我知道,我們六重天無權插手你們二重天的事務!”
“但這位小兄弟,我們道鼎山保定了!”
“或者說,你們是想一直待在這二重天,待到日食年為止與天魔為伴?哼!”
“張老弟,我們走!”
舟丹行衣袖一揮,一聲冷哼,扭頭就走。已然把此事做絕。
不過張凡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直接跟著舟丹行離開,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欠下這個人情。
可隨後轉一念,舟丹行已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了,如自己不從的話,無異於是在打人臉麵。
還是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吧。
在舟丹行一行三人邁出去四五步後,張凡這才是邁動腳步,跟在月彩身後,離開了這場戲劇舞台的現場。
留下了麵如死灰的葉雄,一臉驚愕的許慧瑾,以及那可有可無的一眾看戲群眾。
葉雄麵如死灰,是因為他將此事鬨得滿城皆知,卻再無報仇殺子之仇的機會。
許慧瑾一臉驚愕。原本經過流雲宗滅門一事後,許慧瑾明白,張凡不再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廢物了。還讓自己那德高望重的爺爺,對於張凡的離去患得患失,垂歎不已。
許慧瑾曆經地獄般的苦修一月,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能夠追上張凡。
如今,許慧瑾成功突破築基來到二重天得到靈山宗的引見,還被靈山宗宗主收為關門弟子。可那張凡,竟已觸及到了六重天。
自己……還追得上麼?
這一瞬間,許慧瑾似乎明白了爺爺許天那種垂歎悔惜的心情……
至於那一眾看戲群眾,可提可不提。不過倒是因為他們的傳播,張凡很快就成為的二重天裡的一則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