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為了蘇嫵而來,我也根本沒有活著回去的必要。
隻要把通道關閉,讓蘇嫵更好的活下去就行了,無論我變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我馬上就要去陪小雨田了。希望小雨田不會被我現在的模樣嚇到吧。
張凡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似回想起了自己的決心與信念,“啊!!!”
隨著一聲響徹雲霄,回蕩在天地之間的怒吼,張凡猛地把自己的左手伸進血池中。
還不等張凡自主發動吞噬能力,那裂縫裡的天魔血池突然間變得像是擁有生命一樣,居然自己湧入張凡體內,似物歸原主一樣,寵物找到主人了一樣。
大量的天魔血沿著張凡魔化的左手,源源不斷的衝進張凡的體內。
張凡頓時隻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膨脹感,似要把自己的身體撐炸。
一時間,張凡七竅流血,身體像氣球一樣脹成圓球,然後癟氣變回原來的大小,然後又膨脹成氣球,又癟回原樣。如此不斷來回重複著。
膨脹時,張凡的五臟六腑具碎,全身骨頭寸斷,僅有大腦是完好無損。
這般無法用語言和文字描繪的疼痛,沿著神經衝向張凡的大腦,險些讓張凡直接痛死。
接著又趕在張凡徹底腦死亡前,變回原樣,將全身傷痕瞬間治愈如初。
什麼叫生不如死,這便是生不如死。
可縱使如此,張凡仍是憑著驚人與信念,沒有把左手收回。
很快,天魔血池的水平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下。
水平麵在低於張凡的手腕線時,並沒有直接脫離張凡的左手,而是變得極其的粘性,以‘入’字的形狀,繼續湧進張凡的身體。
回到主人的身邊....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裡,再無見到半隻天魔從裂縫裡爬出。張凡對痛覺再無反應。
這到不是什麼,張凡的意誌力克服了困難,勝過痛覺。
而是張凡麻木的停止了思考,像深度意識障礙的植物人一樣,關閉了大腦對所有外界事物的感官。
以至於張凡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吸乾了血池裡的天魔,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平安無事的躺在一重天的草地上。
明媚的陽光,暖暖地照在張凡的身上。
清涼的自然風呼呼吹過,在暖溫之餘,又讓張凡感覺到一陣涼爽。
幾隻小鳥雀飛到張凡魔化的左手上,將其當成了舞台,奏響專屬於大自然的樂章。
先前見著張凡慌張逃走的那頭野鹿,此刻居然邁著高雅的步伐,緩緩走到張凡身旁,伸出那粗糙的舌頭舔舐在張凡的臉上。
在野鹿的舔舐下,身處這般天作之合的妙境中,自閉當中的張凡,意識重新被慢慢的喚醒過來。
轉動著渾濁的眼珠,張凡本能的伸手撥開野鹿,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為什麼,我就是死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