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樣的情況在玄幽秘地之中,十分常見,可以說是數見不鮮。
可是易風自有自己的堅持。
所謂原則,就是有約束的行為。
如果對自己的行為絲毫不加以約束,那與禽獸無異。
另一邊,來者的速度,非常之快,一個呼吸,就是十幾丈的距離。
當易風將玉盒放入儲物袋之後,他已經能夠通過肉眼看到來人的身形。
數個呼吸之後,來人便已經站立在距離易風十丈之遠的地方。
易風不是不能夠逃離,畢竟,他的雲遊天地雖然僅僅是修煉到第二重境界,但對於第三重境界,已經有一點點心得,再加上,他還有比疾行符更好的二階符篆,風行符,想要快速離開,完全可以做到。
隻不過,易風沒有必要這麼做。
而且,易風也不願意這麼做。
畢竟,他又不是跑路的專家,一遇到什麼事情,就隻知道逃跑。
以前,那是實力不濟,可如今在實力突飛猛進的情況下,易風自然不會再這麼做。
能屈能伸,如今到了易風一展能為的時候了。
從神識探查的結果來看,易風發現,這名清越宗的弟子,僅僅是煉氣七重的存在。
煉氣七重的境界,易風在宗門論劍的時候,就已經擊敗過了。
縱然是清越宗的修士和元藏宗的煉氣七重修士有所不同,但實力也不有很大的差彆,更何況,易風如今的實力,還遠不止如此,哪怕這名修士在清越宗也算是天才級彆的存在,能夠越級挑戰,可易風未必就沒有機會。
所以說,易風不逃不避,坐等來人,看一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可事情的發展,卻是令易風有些意外。
來人站定之後,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易風,然後以十分傲慢和不屑的語氣說道:“拿出來吧!”
“什麼?”
對於這樣的情形,易風一時有些發愣,於是自言自語道。
這樣的情況,易風可以說是第一次遇到。
就好像,你正拿著剛剛采摘下來的一筐靈果,但是卻突然有人跳出來說,讓你把靈果交出去。
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無法理解的。
易風,自然是正常人。
“少在那跟我裝傻充愣!剛剛我還看到這裡有一顆三色果,正準備采摘,可是卻被你偷偷摘走,識相的快點交出來吧!千萬彆逼我動手哦!”來人發現易風沒有聽明白,於是十分不耐煩地解釋了一下,最後,直接是以威脅的語氣說道。
那種神情好像在說,我一旦出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隻不過,他的話,完完全全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也不知道其臉皮究竟得是多厚,才能夠說出來這種話。
從頭到尾,三色果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現在,其卻是能夠硬生生扯出關係來。
對於這樣的人,易風也隻有佩服的份。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他遇到的是易風。
在他的眼裡,易風不但是元藏宗的弟子,而且還僅僅隻是煉氣六重的存在。
元藏宗,一向都是被他們清越宗踩在腳下的,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所以,即便是他威逼易風,也是完全天經地義的事情。
如果他遇到的是黑魔門,甚至是禦劍府的弟子,那他肯定不會如此,隻會選擇灰溜溜的離開。
這就是現實,恃強淩弱,欺軟怕硬。
隻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彆人,而是易風。
對於這名清越宗弟子的威逼,易風沒有回答,而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來人見此情形,似乎十分憤怒,回應道。
“我隻是覺得,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居然能夠把強行劫掠說得道貌岸然。如果你十分直白地表明自己想要做那眼見鷸蚌相爭而得利的漁翁,成為那坐視螳螂捕蟬的想要出來摘桃子的黃雀,那我還會說一聲佩服。隻可惜,你如今的行為不僅不值一哂,而且還是跳梁小醜。”易風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本來,易風不會如此這般罵人,可是眼前的修士,實在是自己找罵。
換句話來說,就是真小人都值得敬佩,退一步說,即便不值得敬佩,但至少也不會讓人反感,因為其敢作敢為,毫不做作、虛偽,可是偽君子,卻是令人深深所不齒的,明明就是要做無恥之尤的事情,卻偏偏要說得道貌岸然。
寧結真小人,莫交偽君子。
因為,真小人即便是要害你,也會十分直白地挑明,可是偽君子,嘴上不說,卻是隻會暗地裡使用陰狠毒辣的招式,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