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另一名禦劍府的劍修也疑問道。
事實上,這也是三大宗門所有修士此時此刻,內心的疑問。
畢竟,如果中央虛境的修士真的有獨自破開黑曜石的能力,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找尋三大宗門,乃至元藏宗的修士來幫忙,還搞得那般的聲勢浩大。
總不可能說,中央虛境的修士有算計人,坑殺人的特殊癖好吧?
這便是思維盲區了,在不明白一些事情的情況下,三大宗門的修士,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中央虛境的修士是一開始就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
要知道,先前中央虛境的修士為了尋求幫助,可算是放下自己的身段,忍辱負重,甚至不惜接受三大宗門和元藏宗雙方討價還價的威脅。
如果這些全都是無用功的話,那任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
“哈哈哈……我該說是你們把自己看得太高太重要呢?還是說你們傻的可愛呢?”對於三大宗門修士的諸多疑問,中央虛境的領頭修士,突然笑起來,隨後一番嘲諷的語氣說道。
“可不是嗎?你們難道現在都還看不明白嗎?隻有你們全數身亡,才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另一名中央虛境的修士附和道。
“怎麼可能?難不成說……”禦劍府的老者聞言,好似醍醐灌頂一般,陡然驚醒,隨即看向那一道道宛如絲線般的存在。
“沒錯!這便是我們的算計!黑曜石的的確確的天然存在的,而我們也確實很難對付它,隻不過有了你們這些土著修士的鮮血,想要破除它,便不再是一件難事。而你們唯一的作用,便是為我們提供足夠多的鮮血,在那之前,你們不會死去。不過,你們最終隕落的結局已然注定,再怎樣掙紮也是徒勞無功,怪就怪,你們自己太過自信,並且存有不該有的覬覦之心。”又一名中央虛境的修士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到了此時此刻,中央虛境的修士都認為自己等人已經完全掌握了局麵,可謂是穩操勝券,自然而然暴露秘密也就在所不惜了。
畢竟,死人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人。
……
“果然如此!”另一邊,易風聽到雙方的對方,心中不禁自語道。
事實上,易風通過之前的情況,已然有所懷疑。
依據混沌天鑒的記載,易風知道,黑曜石雖然近乎於不滅,但本身並沒有什麼攻擊力,自然也就不存在主動攻擊,亦或者說是被動反擊的可能性了。
如此一來,三大宗門的修士之所以會中招,那便隻有一個解釋,就是中央虛境的修士在黑曜石上麵動了手腳。
無論是陣法,還是禁製,亦或者是其他的存在,其目的都隻有一個,為了將攻擊反彈回去,並且形成束縛。
到那個時候,正是中央虛境的修士施展的時候。
隻不過,中央虛境的修士把這一切做得近乎於天衣無縫,十分的完美,讓三大宗門的修士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中招了。
可以說,這是一次有心算無意的局。
三大宗門的修士還想著在發現礦脈之後乾掉中央虛境的修士,從而獨吞寶藏,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到了此時此刻,一切的一切,基本上算是明了了。
自始至終,所謂的礦脈,都是中央虛境修士的一個局。
當然,除了易風,三大宗門的修士都還不知道,中央虛境的修士這樣做的真正目的。
“該死的!諸位道友,我們不能夠就此坐以待斃,我等也算是縱橫修仙界多年,怎麼能夠引頸受戮呢?隻要我們聯合起來,未必就沒有機會逃出去。”麵對必死的局麵,禦劍府的一眾修士,決心反抗。
“說得沒錯,想拿我當砧板上的魚肉,隨意宰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黑魔門的修士同樣不讚成靜靜等死。
更何況,從現實來說,他們根本不是靜靜等死,而是在無儘的身心痛苦的折磨之中,慢慢走向死亡。
因為,中央虛境的修士已然說了,在黑曜石沒有被攻破之前,會一直讓他們存活下去。
這就好比世俗之中對那些淩遲處死的囚犯來說,會用人參湯吊著他們的性命,以保證行刑過程一直持續到結束。
對於受到迫害的一方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折磨。
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在臨死之前還遭受無儘的折磨,是最為可悲的事情。
拋開正邪善惡立場不論,無論是誰,隻要受到這種待遇,都是一幕不忍直視悲慘場麵。
清越宗的修士,自然也不甘心慢慢被折磨致死,各自表達決心。
之所以會這樣,而不是像在三大宗門進攻元藏宗的時候,易康、易空懸等人選擇背叛以求得活命的機會,倒不一定說是三大宗門的修士比易康他們的氣節高到哪裡去,而是他們並不是真的傻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對於殘酷的現實半點都看不真切。
如今的情勢,十分明顯,中央虛境的修士為了達成目的,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自然而然,他們便不可能放過三大宗門的任何一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