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瀛洲派和方丈宮修士的這種做法,易風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這樣的人,說是人渣敗類,也絲毫不為過。
易風一直認為,追逐利益,無可厚非,但是卻不能夠沒有任何的約束和限製。
因為,人是有智慧的生靈,如果一味追逐利益,失去理智,那和完全被欲望驅使的畜生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隨心所欲,隨心而往,並不適用於所有事情。
當然,在修仙界,弱肉強食,乃是叢林法則,倒是無可辯駁。
隻不過,瀛洲派和方丈宮卻是想要做惡事,同時又為自己披上正義合法的外衣,這就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了。
這就是真小人比偽君子高尚的一點,起碼他們真,不做作。
“誰說不是呢?他們所謂的和平手段,便是三個宗門,各自派出門下弟子,進行一場比試,根據比試的情況來具體論定那座島嶼的最終歸屬權!而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對我蓬萊閣知根知底,肯定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取勝的。”沈冰顏玉麵之上,明顯有著怒意。
這種事情,隻要不是逆來順受的人,都會心有憤怒和不甘。
瀛洲派和方丈宮,實在是欺人太甚。
聽到這裡,易風不由得神情一凜,像是在猶豫什麼事情,可是下一刻他還是詢問道:“難不成說,如今的蓬萊閣一點勝算都沒有,亦或者說是,蓬萊閣出戰的修士有沒有人能夠取勝?”
易風這樣做,其實有點在傷口上撒鹽的感覺,但為了弄清楚狀況,他也十分的無奈。
很顯然,如果蓬萊閣出戰的修士,一場也無法獲勝的話,那即便是易風加入,也不可能改變局麵。
畢竟,易風再怎樣強大,終究都是一個人,他不可能分化分身去代替別的修士參戰。
沈冰顏沒有正麵回答,僅僅是搖了搖頭。
可易風看她的樣子,明顯是另有隱情。
於是乎,易風疑問道:“難不成說這次的比試,規則與一般的比試有所不同?”
易風智計如妖,心思玲瓏剔透,很快就想到了關鍵點。
的確,如果是正常的多人參與,一局定勝負的話,那易風的確是無法改變什麼,可如果規則改變的話,情況卻就有可能不一樣。
果不其然,沈冰顏說道:“正是如此,此次瀛洲派和方丈宮所選擇的比試規則乃是循環賽,每個參戰的修士分別和其他修士比試一場,以最終勝利的場次來論定勝負。”
易風聽聞之後,略一思忖,便說道:“提出這個規則的人,隻怕心思也不單純啊!果然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可不是嗎?瀛洲派和方丈宮雖然看似聯合,但其實暗地裡也是相互勾心鬥角,誰也不肯真真正正的精誠合作,提出這種規則,隻怕是他們都認為自己必定能夠取勝。”沈冰顏也已經透徹一切,以鄙夷的語氣說道。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到哪裡不是一樣呢?不說這些,卻就不知道蓬萊閣是否還找有其他的外力?”易風轉移話題,詢問道。
易風的意思很明顯,哪怕循環賽的規則對他有利,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有必勝的把握。
且不說他對瀛洲派和方丈宮的參戰修士絲毫不了解,便是他自己也從沒有認為自己已然在同輩修士之中獨步天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易風從來不曾小瞧天下英雄。
不必妄自菲薄,但也不能目空一切。
沈冰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也是!”易風很快就明白過來。
除了他這個外來者,蓬萊閣的確不可能再找到助力。
道理很簡單,三仙島,就是蓬萊閣、方丈宮、瀛洲派三家鼎立,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小門派,他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所有的重擔便要全數壓在易風的身上。
下一刻,易風不禁露出苦笑,說道:“二位道友太看得起我了,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你們對我了解並不多,就不怕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嗎?”
說到這裡,事情也就很簡單了,蓬萊閣想要獲勝的話,易風必須要戰勝所有的對手。
退一步說,即便不是所有,但起碼也得是絕大部分。
可對手又不是大白菜,隨隨便便就能夠一招放倒,全數戰勝,談何容易?
“我們也知道,這樣的期望,的確有些超過,所以易風道友儘力就好,即便最終失敗,也不必有任何的掛懷。說句實話,除了這條路,我們已然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身後無路,那何不賭一把,反正輸了也還是一無所有。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易風道友來到的話,我們蓬萊閣隻怕連一點點的希望都沒有。或許,易風道友乃是蒼天賜給我們蓬萊閣的機會。”沈冰顏感慨道。
“承蒙二位道友信任,易風必然全力而為!”易風承諾道,卻並未多說什麼。
承諾如山,一字千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