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在胸,方丈宮宗主完完全全是有恃無恐,語氣更像是命令,而不是談條件。
他和瀛洲派宗主兩人仍舊是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很可惜的是,蓬萊閣眾人一方麵因為無暇他顧,另一方麵卻是完全無視兩人的言語,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倒是讓方丈宮宗主完完全全就是在唱獨角戲。
不過,方丈宮宗主似乎對此還頗為喜歡,並沒有發怒。
緊接著,其自然自語道:“蓬萊閣的其他人,我們都能夠原諒,相信司徒淩空道友也是如此,但是有一個人,我們絕對不能夠原諒,他必須得死,因為隻有他的血,才可以告慰司徒淩空道友的在天之靈。這個人,就是易風!隻要你們把易風交出來,過往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怎麼樣,好好考慮一番吧?”
“哈哈哈……”對於自鳴得意的二人,沈空的回應隻是一陣大笑。
“沈宗主,笑聲並不能夠掩蓋什麼。”瀛洲派和方丈宮的眾多修士又不傻,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沈空乃是在嘲笑他們。
至於嘲笑的地方在哪裡,他們卻是不得而知。
可問題是,他們又不能夠直白地詢問“你為什麼笑”之類的問題,隻能夠換一種方式,否則的話,會讓人覺得很傻很天真。
“二位宗主,好像誤會了什麼事情,我並不是想要掩蓋什麼,隻是純粹覺得今日裡遇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所以一時之間忍不住罷了!”沈空頓了頓,隨即又說道:“無論是司徒淩空,還是易風,都是我蓬萊閣內部的事情,既然是內部事務,那與你們瀛洲派和方丈宮何乾?我想,我蓬萊閣即便是實力大不如前,但畢竟還沒有淪落到可以被他人隨意支配內部事務的地步吧?我說二位,你們這手伸得似乎有一點長了,這閒事管得也的確有些寬,所以,還請二位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你們的身份是一宗之主,而不是俗話中所說的那種存在。”
沈空的話語,一點也不客氣,尤其是最後那句,就差直接罵瀛洲派和方丈宮的眾人是狗了。
很明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嘛!
儘管現在看上去蓬萊閣乃是處於絕對的劣勢,敗亡隻是時間問題,可沈空卻好似一旦也不著急,反而是越發“張狂”起來,仿佛絲毫不懂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實際上,沈空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麵固然是因為易風的存在,可另一方麵又何嘗不是傲骨錚錚的表現呢?
人不可以有傲氣,但不能夠沒有傲骨。
瀛洲派和方丈宮的行為,無異於是撕破臉皮,選擇開戰,哪怕隻是小規模的交鋒,但無論戰爭的規模大小,性質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與敵人客氣呢?
畢竟,委曲求全可是換不來和平和憐憫的,有的隻是更加肆意妄為的欺淩。
“哼!冥頑不靈!”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就結束一切吧!”
瀛洲派和方丈宮的宗主,對於沈空的這一番話,無疑是非常氣憤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度難看,好似原本萬裡無雲的天空,忽然之間陰雲密布。
很明顯,勸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於是乎,二人決定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新一輪更為猛烈,好似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
看上去,蓬萊閣的眾人,宛如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隨地都會傾覆。
隨著攻勢的逼壓,瀛洲派和方丈宮的眾多修士也越來越靠近蓬萊閣的眾人。
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可是,很多時候,越是被人忽略的點,越是微末,越是容易在關鍵時刻,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豈不聞,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當瀛洲派和方丈宮的眾多修士距離不足三十丈的時候,原本隻是默默抵擋,一言不發的易風,卻是忽然之間大聲喝道:“動手!”
這一聲,宛如晴空霹靂,忽地炸響在蓬萊閣眾人的耳邊。
當然,這隻是其他人,亦或者說是瀛洲派和方丈宮修士看到和聽到的情況。
實際上,在蓬萊閣眾人的感覺之中,情況有一些不同。
具體來說,就是他們接受到了一些訊息。
而這幾個訊息,正是易風為瀛洲派和方丈宮修士準備的殺招。
隻見到易風翻手之間,一把玉璜,赫然出現。
翠綠的顏色,巧奪天工般造就的技藝,讓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
這把玉璜,毫無疑問,自然是易風從中央虛境修士手中得到的那把。
就目前來說,易風身上最大的底牌,其實是它。
當然,這是把混沌天鑒排除在外的情況。
畢竟,易風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混沌天鑒的存在。
要知道,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至今知道的也隻有他一個人。
玉璜乃是日階層次的法器,威能巨大,這一點,易風早就見識過,自然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