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穀,果然如齊元峰所描述的,不應該說比齊元峰所描述的還要可怕。狹長的峽穀中,一片光禿禿的,讓人幾乎找不到可庇佑之地。然而黑煞風頻頻出現,卷地三尺,切割著遮擋在它們麵前的一切事物。
這幾乎是陳酒所看到的最恐怖的自然現象。
齊元峰戰戰兢兢地前進,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可令他目瞪口呆的是,每一次黑煞風掛到的時候,陳酒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躲避之地。而他的所有算計,總是被陳酒巧妙而又自然的躲過。
甚至於有好些次,齊元峰害人不成險早其害。讓他花費了許多珍貴的真氣神符甚至心疼到極點的犧牲了一件荒級重寶,才最終保住自己的性命。
“這他嗎的是怎麼回事?”
特彆是當他走出了黑風穀之後,整個人渾身上下衣衫破碎,鮮血淋漓,淒慘無比的癱倒在地上,然後看著陳酒全身完好,麵帶微笑跟著走出來的時候。齊元峰差點一口悶氣憋炸了自己的胸腔。
“這他嗎的算什麼個事啊?我跟他到底誰在算計誰呀?”
齊元峰身上真氣湧動,差點忍不住要當麵出手,直接打死陳酒。
而這時,陳酒卻關切地走了過來:“多謝齊師兄庇護,陳酒才能安然無恙通過這麼危險恐怖的黑風穀。”
陳酒看了看齊元峰身上的傷勢,然後期期艾艾著掏了一包創傷藥出來,然後為難著道:“齊師兄,那個,那個師弟才入門不久,身上就隻有這東西,要不,您將就一下?”
創傷藥,連血海先天境都不會去用的垃圾,你他嗎的好歹是神宗門人,你他嗎的再窮,能窮到這份上。齊元峰隻覺怒火燒心,眼前一黑,差點被氣悶過去。
齊元峰一身真氣瘋狂湧動:“不管了,老子要劈死這小子,老子要將他碾成肉泥!”
可就在這時,齊元峰感覺身前一陣真氣湧動,他下意識伸手一撈,頓時一封真氣信符出現在他手中。
“你怎麼回事,人怎麼還沒帶到。再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還見不到人,你自絕吧。”
蜀王!嘶!
齊元峰忽然打了一個激靈,人立刻從魔障中醒來。
他冷冷看了陳酒一眼,然後默默走開,躲到一個較深的礦道裡清理自身的傷勢。
等他再出現之後,就再也不出一聲,默默加速前進。堂堂大能者,竟然被人這麼耍,都能忍下去,到了現在就算是瞎子也知道齊元峰居心不良。
可一路上,兩人卻還是默契的誰也沒有道破。
這一路上,齊元峰再沒出什麼幺蛾子。
忽然,前方一座銅黃色巨大山峰湧入陳酒眼簾。
“一座真實的大山,還是一座讓人疑是以黃銅鑄造而成的大山?”陳酒注視前方,驚愕不已。
更讓他驚疑不定的是,以銅山為中心,竟然出現一個輻射方圓數十裡的黑煞霧單薄區域,讓陳酒陳酒清晰將前方數十裡的地貌儘收眼內。
這時,齊元峰麵無表情地開口道:“前麵那座銅山,就是你地圖上標的目的地了。你自己過去吧!”
陳酒拿出地圖,按地圖上三角形圖案的排列,比對了一下銅山前方的黑煞山。確認了,這就是目的地。
隨後,他依舊目不斜視,輕聲開口道:“似乎,你那跟著背後的朋友能通過黑風穀呢!”
“你說什麼?”齊元峰麵色一變,目光凶光盛起。
陳酒似乎沒有感覺到齊元峰的殺意,慢裡斯條地折疊手中的真氣信符,悠哉閒哉般收起,又輕聲說道:“告訴我,我項哥項行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
齊元峰為之一塞,隨後又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項行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