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須彌附近的一處主城中,一老一少的陣容頗為引人矚目,老頭五寸之釘,偏偏臉皮卻彎曲嬰兒般,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時不時的往過往的大姑娘雄偉之初掃去,時不時發出陣陣淫蕩的笑容。
至於少年則是滿頭白發,一張堅毅的臉龐和一條猶如蜈蚣般的刀疤顯得格外怪異,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證明著他並不好惹,不是易容的陳酒與幻獸是誰?
一晃兩日過去,陳酒與幻獸從秘境中走了出來。
為了保守起見,陳酒還故意易容,畢竟和釋宗的梁子可不小,偏偏這還引得幻獸一陣鄙視。
陳酒與幻獸隨意便找了一個酒樓坐下,一來可以飽餐一頓,雖然以陳酒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辟穀,但還是戒不掉這口舌,二來酒樓的消息往往都是最靈通的,往往有些消息酒樓最先傳開。
陳酒一人一獸剛坐下,便引得四周的人不斷側目,畢竟這一老一少氣質太過不凡,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陳酒倒也不惱,隻是眯了眯眼睛,一邊聽著樓下的說書,一邊吃著菜肴。
“話說這天魔神在天龍寺決戰,那一戰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滿天羅漢菩薩,諸天佛祖齊齊動手啊,真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天魔神?!”陳酒瞳孔深縮,身子微微一顫,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域外天魔出現了?”
“你彆急,仔細聽下去就好。”幻獸將麵前的菜肴一股腦全部夾進自己的碗中,樂嗬嗬的說道。
……
“天魔神隻隨意一掌,就打的滿天羅漢菩薩吐血,最後還是三大齊齊出手,這才將其攻擊擋下。”
說書客抑揚頓挫的說道,直接將那副畫麵活靈活現的呈現在眾人麵前,引得眾人熱血沸騰,心馳神往。
陳酒越聽臉色越怪,這不就說的是自己嘛,怎麼就成了天魔神?
“我不信,佛祖這般強大的人物,怎麼可能不是那個什麼天魔神的對手。”酒館中有人當場就不相信了,出聲爭辯道。
“嗬嗬,客官恐怕還不知道吧,那天魔人僅是一道分身,就打的滿天羅漢吐血,逼得佛祖出手,你說實力有多強?”說書客輕聲解釋道,引得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我也聽我在白龍寺那一帶的遠房親戚說了,那天羅漢滿天飛,一隻遮天大掌,差點把白龍寺給拍飛了。”
“對,我也聽說了,現在佛祖們都在找這個天魔神的下落。”
……
其中有幾個消息靈通的人也站出來複喝道,引得眾人一雙雙羨慕得目光。
“老張,給我們說說哪天魔神長啥模樣唄。”一人酒樓的老熟人出聲問道,眼中竟是好奇之色。
畢竟在座的修為最高也不過是宗師境界罷了,就是金身羅漢這種大能對於他們而言,都是神仙般的存在,更彆說天魔神這樣的人物了。
“這……”說書客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旁邊的一書童見狀則端著一個盤子便向眾人走去。
眾人見狀頓時便明白過來,對方這是來要賞錢了,心中雖然不願,但好奇心驅使下,還是紛紛給了賞錢。
“好,既然有客官問,老張也不藏拙了。”老張看著盤子中的賞錢,眯了眯眼睛,正聲道:“話說那天魔神啊,豐神俊朗,一頭長發如雪,身姿無雙,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絕世強者之姿。”
正在這時,一聲略帶幾分猥瑣的聲音響起。
“不對不對,那小子就是一個猥瑣貨。”
眾人聞言頓時抬頭看去,隻見一五寸老頭正抱著一隻雞腿,滿嘴的油膩,仿佛餓了幾十年一般。
陳酒忍不住瞪了幻獸一眼,這貨很明顯就是跟自己添堵嘛,現在好了吧,想低調都不行。
“哦,老人家見過那天魔神?”老張聞言倒也不氣,反而一臉趣味的看著幻獸,出聲道。
“這……”幻獸一時語凝,倒不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而是陳酒一雙殺死人的目光已經鎖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