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賊歡叫著撲了過去,兩截枯木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公孫留神細查,這兩個老巫師長的那叫一個老啊,臉上的老皮就像老樹皮一樣,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與山川樹木同色,如果閉上眼睛,你絕對不會想到這兩個是人,一定會認為是兩截爛木頭,唯一有精神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兩隻眼睛,賊亮賊亮的,就好像是探照燈一樣,奪人的心神。
感受到對方極強的精神力,公孫覺著那種感覺很熟悉,細細一想,這兩個巫師修的好像類似於佛家的枯禪,為了把精神力最大化身體都練壞了,他看兩個巫師的時侯,兩個巫師也在打量著公孫,眼前的這幾個年輕人都不簡單,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們看透,公孫是虛無,一種與天地同在的空洞,茜麗菲爾是一個金色的神王,看不清楚麵目,那種護體的金光刺的心眼生疼,薇薇兒最奇怪,是一個七彩的光團兒,不斷地變幻著,身上的能量不停地與宇宙進行著新陳代謝,時而這個光團兒大如山,時而小如豆,無際可尋。
巫賊撲過去和兩個老師親熱地說了一陣子話,一個清麗的女聲說道:“好了,我的孩子,你還沒有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呢。”巫賊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他們互相介紹呢,於是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兩個老師,虛,玄,他們是我在外麵認識的朋友,他是公孫,一個奇怪的人,茜麗菲爾是個女神,薇薇兒是個精靈。”
叫虛的是那個說話清麗的女巫師,另一個聲音乾澀的叫玄,兩個人笑著對公孫三人說道:“歡迎你們到幻生境山來,我尊遺貴的客人們。”公孫笑了笑,說道:“兩位巫師好,我是公孫,這兩個是我的妹妹,請原諒我們的冒昧來訪。”薇薇兒飛過去圍著兩個巫師轉了兩圈兒,說道:“你們兩個好醜,笑起來和哭一樣!”
她的話說完了,公孫強忍著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兩位不要往心裡去,薇薇兒就是這個德性。”玄乾澀地笑道:“嗬嗬,沒什麼,她說的也是實話,我們兩個確實是不怎麼好看。”茜麗菲爾過來行了一禮,說道:“兩位好,我是茜麗菲爾。”兩個人急忙還禮,說道:“女神陛下不要客氣,歡迎您的到來。”茜麗菲爾說道:“你們不要聽巫賊亂說,我可不是什麼女神。”虛笑著說道:“我們兩個雖然長的難看,但是眼睛可不渾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一定是從神界來的了。”茜麗菲爾笑著點了點頭。
公孫指了指在頭是嗡嗡亂飛的兩隻蜂子,說道:“這兩個家夥是我的夥計,一個是胡蜂胡姬,一個是馬蜂馬超。”見公孫介紹他們兩個,兩隻蜂子都很意外也很感動,這證明了公孫是很尊重他們的。
突然間玄驚呼了一聲:“是那種小人族!”他看到了公孫腳下那一尺來高的一人一馬,本能的反應是讓肉芝滋溜一聲鑽到地下去了,虛也看到了,驚聲叫道:“真的,他們怎麼會和你們在一起?”公孫把肉芝喚出來,解釋道:“他不是小人族,這是肉芝,孕天精地氣而生,天父地母,現在我收了當徒弟了,他叫天生,自天地而生的意思。
虛看了看躲躲閃閃的天生,又看了看公孫,說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公孫嗬嗬笑著說道:“是啊,我自己也覺著我是個奇怪的人。”玄澀聲說道:“好了,老太婆,不要再囉嗦個沒完了,還是請客人到我們的家裡去坐坐吧。”虛答應了一聲,巫賊蹦蹦跳跳的在前麵帶路,幾個人在後麵跟著,公孫發現巫賊回到這裡之後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了。
隨著巫賊一路前行,遠遠地,公孫就覺著一種奇怪的能量在運動著,那種韻律細微到幾乎不可查,要不是兩隻蜂子提醒,公孫還真感覺不到,猛然間公孫的兩隻眼睛變成了紫色,然後又不經意間用手在兩隻眼睛上按了一下,一手純暗之力,一手光明神力印在眼中,兩隻眼睛變成了黑白紫三色的,兩隻耳朵也靈敏起來,天地之間的一切音都彙聚了過來。
這時公孫可以看到各種植物在緩緩地生長,能聽到小草鑽出地麵的聲音,深處的地下有土撥鼠在鑽洞,地下的暗河在嘩嘩的流淌,兩眼一掃,可以看到藏身在深林裡的各種鳥獸,公孫暗暗的探查,冥冥之中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律動著,可是找它的所在又找不到,這種律動若有若無,好像發自某處,又好像無處不在,以公孫的天視地聽之術都看不透。
茜麗菲爾感覺到了公孫的變化,看了看他,問道:“怎麼了?”公孫兩眼一眨,回複了原狀,問前麵的兩個巫師:“兩位大巫師,你們在這裡住了多長時間了?”虛笑著說道:“這可長了,有好幾百年的時間了。”公孫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有一種奇怪的能量波動,是一種淡淡的,似有似無的,就好像……好像……大地在呼吸!對就是那種大地在呼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