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雙手撫麵,露出計成的得意,隨即起身出了岩石縫隙直接奔去了鶴羽部。鶴羽部此時已經空寂無聲。
暗中觀察了一會,身影一晃,沐白進了鶴羽部寨中,蹭的躍上一株巨木,隱在冠叢中。寨裡儘管一片殘破,可除了被毀的部落祖像和在陷坑中數十具倒插的屍身,並未再有其它廝殺打鬥的痕跡,也不再見有任何身影蹤跡。
“想必是鶴羽部已經做了提前應對,就是不知此處石像內的血紅石塊是被誰取走了......”
聯想到兩個部落之間的關係,再觀察鶴羽部寨中的形勢,沐白料到那血紅石塊必然就是右滄襲殺鶴羽部的主要目的。撿起石像處散落的血肉碎塊,再看那石像炸碎的殘痕,沐白臉上露出了笑意。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你!”
既然鶴羽部已經提前撤離,鶴魂部也並未如願,沐白放下心來,心想今後有機會再去尋鶴羽部的下落,隨即起身向南繞過鶴魂部向禦靈城趕去。
這時候鶴羽部千餘族人正向禦靈宗方向趕去,企圖得到禦靈宗的庇護。儘管日夜兼程,可一路上婦幼老弱行走不快,尚未行過半數路程,身後就被鶴魂部的修士追殺而來。
“左思,帶領族人繼續往前走!”
“牙首!”
“不用管我!走!”
眼見鶴羽部近百修士疾馳飛奔而來,左長雄跟族人簡短吩咐一聲,隨即手托長刀回身撲殺過去。
“牙首!”
“走!”
眼看著牙首一人挺身以死抵擋鶴魂部的追殺,喚作左思的漢子咬牙流下熱淚,轉身跟身邊的夥伴說道,“牙首一人擋不住,你們六人同我去助牙首。其他人繼續向前走,左林很快就會趕來接應,路上不要有任何耽擱!”
“我們也去!”
“不要耽擱,快走!”
左思厲聲喝道,隨即七個身影同時動身回撲,這時候左長雄已經揮動長刀大開大闔,刀起刀落血濺紛飛。
“左長雄你擋不住!”
“廢話少說,有本事你們就從我身上闖過去!”
右風伸手左右一指,部落修士分開兩撥就要繞過左長雄追去。左長雄右臂魂印閃動,一頭豹子和一頭灰熊魂靈顯現分開阻攔兩撥修士,人就持著長刀劈斬撲向右風。右風也是手抖鋼鞭劈啪作響,身閃一動迎向左長雄,刹那間金屬交鳴火星四濺。
左長雄悍不畏死,抵住右風尚尤能戰,而喚出的兩頭魂靈又如何能各自抵住數十修士圍攻斬殺。好在左思此時也帶人趕來,七人並戰一排,也是使出不要命的打法,寧死不讓鶴魂部一人從他們身前闖過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左長雄和左思七人都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打算在戰,可猛虎終究還是架不住群狼,阻擋不過柱香時間,鶴羽部的六個修士幾乎同時喪命,就是左長雄和左思二人也是周身傷痕累累,仍是堅持不肯退步。
戰到了這時,右風反倒也不急著去追鶴羽部的族人,能在此處將左長雄和左思斬殺,鶴羽部就幾乎支柱全斷,就是給他們逃出一段路去又如何!
右風和左長雄分彆是兩部牙首,彼此也算是鬥了一輩子。眼看對手就要喪命於自己手中,右風不禁暢懷大笑起來。左長雄也是殺意更盛,既然是注定一死,拉著右風墊背也算是值了!兩人同時一喝,隨即又碰撞在一起,各自使出狠命手段都要置對方於死地。
左思露出一抹淒楚笑容,抬手抹去嘴角鮮血,“狗雜種們,我左思不愧於先祖,你們來吧!”
“殺!”
數十修士飛身撲向左思,左思索性閉上雙眼,長舒口氣,掄起臂膀揮舞手中長劍專撿著敵勢猛烈處撲去,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左思的劍也去勢不減砍掉對手的半邊頭顱。又是一劍刺進左思胸口,左思用儘最後力氣,也將劍插進一人腹中,隨即就沒了意識和知覺。
隻剩孤身一人浴血而戰,這時左長雄身後傳來了歌聲,悲涼又雄壯。那是丹鶴部曾經流傳的歌謠,不分鶴魂和鶴羽。“噗!”“噗!”兩聲刺破血肉的聲音同時響起,右風將鋼鞭刺進了左長雄的咽喉,左長雄的長刀插穿了右風的胸膛。
“我們是一家人......”
“嗯......”
左長雄和右風同時露出淒慘的笑容,同時仰身倒地。
“是左林來了!”
右風與左長雄同歸於儘,鶴魂部餘下的修士還有數十人,聽到前方傳來丹鶴歌謠,抬眼望去看到一個青年修士朝著他們含恨狂奔。與他一同趕來的還有十數人,赫然都是穿著禦靈宗的衣袍。
沐白繞路趕向禦靈城,便也沒碰上鶴羽部與鶴魂部的廝殺,用了近五日時間,來到禦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