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漿內誕生的陽雷之魄被沐白吸收誕生了雷種,熔漿的溫度便漸漸黯淡了下來,就連那些岩漿赤龍也行動遲緩了起來,有了一些凝固之意,不再似之前那般澎湃洶湧,也歡樂鬨騰不起來了。
既然不打算在此地久留,沐白換上一身衣袍,仍是將烏鼎罩在自己身上猛地衝將出去。那些岩漿赤龍無精打采的看著沐白疾馳飛出了熔漿液池也未作計較,緩緩閉上雙眸沉睡了過去。
也許有一天,當熔漿池內再次誕生出雷魄,其中的熔漿會更加洶湧澎湃,乃至噴射向天空,而其中昏睡的岩漿赤龍也將再次轉醒,那將是真正具備了靈智,一飛衝天化作成真龍。
按照陳世衝傳音所指方位,沐白喚出神烏振臂禦空離開此處高溫炙熱之地。高空便是冰寒,有罡風吹來,吹在身上令人感覺甚是舒爽。更令沐白欣喜的是,在熔漿液池中浸泡摸爬了這數日,自身的魂力和精神力都增長了那麼一絲兒。
在空中飛不到半日,便遙遙看到了陳世衝傳音所指的地火城。服下一粒易容丹,沐白晃身變成一個中年漢子,虯髯闊肌,大腹便便,正是禦靈宗宗主周其昌的模樣。
打聽一番,來到一處名為黃金樓的酒樓。本以為會是何等金碧輝煌,卻不曾想就是兩層土胚樓,在地火城眾多的矮土建築當中也是十分不起眼,隻是門外卻掛著一個大大的幌子,上書“黃金樓”,在風沙之中獵獵作響。
進出來往的人卻是絡繹不絕,穿著各色奇異服裝,有的光著禿頭,有的戴著黑紗鬥笠,有的眉宇含情,有的麵若寒霜,不一而足。
殊不知古來沙場皆寂寞,黃金樓中如其名。
挺著肚腩,邁著闊步,沐白大搖大擺走上二樓。掀開簾子,眼前卻是一亮,如同進入了海底的世界,碩大的瓦藍色穹頂波光粼粼,水草樣的植物自穹頂到地麵,不斷搖晃著柔嫩的肢軀,美麗的人魚姑娘穿梭於水草浮空旋轉,往來招呼著各桌賓客。更有一些豪氣賓客所在包房的隔斷、座椅及器皿等物,均是由黃金打造而成,真是好一個砂中乾坤,好一個漠北黃金樓。
進了包房,已經是瓜果滿桌肉香四溢,美酒也盛滿了金杯,波光漾漾。陳世衝抬頭一看,不是等待之人,卻是一個粗糙漢子,心有不喜。
“這位兄台,敢問所來何故?”
沐白哈哈一笑,拍著肚皮,便徑直坐了下來,執起金杯來就將甘冽的美酒一飲而儘。
“好酒,舒坦,這幾日可是遭罪受夠了。”
“兄台若是愛著黃金釀,不妨拿去。在下在此等候朋友,不方便留兄台下來共飲!”
陳世衝站起身來,持著酒壺,麵色儘管如常,卻是作出送客的動作。
“陳兄,我們結伴北行,過冰湖斬銀魚,繞劍林取陽石,怎麼數日不見,就不認識王某了?”
沐白嗬嗬一笑,盤中的香梨入口即化,甘霖化作萬縷滋潤乾涸心田。聽來人這麼一說,陳世衝麵色大喜,咧嘴笑了起來。
“小彆數日,王兄你這風采更勝往昔啊,實在是愈加有男人氣概又不輸風流倜儻。”陳世衝爽朗大笑,帶著揶揄的口吻,又給沐白金杯中倒滿酒水,“王兄,酒好不妨多喝幾杯好儘興。”
“酒是好酒,怎麼陳兄對粗獷男人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