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被羅謙截住廝殺,也是應對二級巔峰的體修,一時根本就無力去助陳世衝。陳世衝卻是絲毫不露懼色,張口吞服下一粒丹藥,旋又在秋陽劍身一點,秋陽劍瞬間變成一柄數尺闊劍,劈空碎浪就向羅成斬去。
“頂階魂兵?”
隻有頂階魂兵才有如此變化的能力,羅成知曉卻是還沒有機會真正見識過頂階魂兵的威力,哪敢硬接住這一記劈斬,猛地就是往後急退並開啟了變身,周身銀色鎧甲光芒璀璨。
其實這秋陽劍並不是頂階魂兵,隻是陳世衝出身大宗豪族,出來曆練怎能沒一些保命手段,劍胎中不過是有他父親的一縷分魂,方才可以使秋陽劍發揮出數次頂階魂兵的威力。
陳世衝服下丹藥,肉身力量也足足增長了有半階,再用上那吃了藥一般威猛的秋陽劍,確實是尋常強者都不能硬敵,就是羅成開啟了變身,周身銀芒凝成實鎧,也是身中陳世衝的數劍劈斬,頗為狼狽。
“竟有如此手段傍身,看來你在劍宗身份可不是一般,那就更不能給你活命了!”
羅成咬牙服下幾粒回生丹,一邊閃躲一邊催動丹效生威,身上的幾處傷口肉眼可見的止血愈合,就是那右手斷腕處都停下了血流涔涔。隻是如此一來,那斷腕之處就不能再接上一隻手了。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保住性命才是要緊。羅成恢複了傷勢,猙獰狠辣,像是一頭長臂猿一般跳將起來撲向陳世衝,手中卻是霎時拋出一把匕首。
陳世衝勝在劍多,心神一動,原本的子劍卻是成了主劍,“叮”的一聲脆響將射來的匕首斬落。與此同時,劈斬羅成的飛劍去勢不改,卻又是化回主劍,直刺羅成心窩。羅成此時回手撤防已是來之不及,生死之間隻好揮出右臂,硬是以殘臂接下陳世衝致命一劍,整個右臂都被齊齊斬斷。
羅謙見父親受了重傷,慌忙撇下沐白將羅成護在身後。而一擊過後,秋陽劍也變回之前一般,正是耗完了劍胎中的那縷分魂之力。
“走!”
陳世衝一聲大喝,隨即拉著沐白就狂奔逃命。
“追!”
羅成忍住劇痛,隨即拉著羅謙就死命追趕。已經付出了如此代價,又招惹了劍宗,不殺了他們二人,羅成實在是不會罷休。
不過羅成畢竟是受了重傷,斷難再有之前的速度,緊貼著地麵飛行,但卻死死咬住前頭的陳世衝與沐白二人不放。
突然,地麵流沙一陣湧動,一個人影猛地衝射出來,揮手撒出一片綠色煙霧正迎著疾馳追趕的羅成和羅謙。
“小心!”
羅成左手拍出一掌,將羅謙拍飛出去,隨即那片煙霧卻將其完全籠罩起來。
“啊......”
羅成發瘋了一般咆哮,沐白和陳世衝停下身來回望,隻見綠煙飄散,露出姑蘇婉兒的身影來。姑蘇婉兒口中噴血癱軟在地,那羅成猩紅了雙眼,探出爪來猛地向姑蘇婉兒頭頂按去。
倏地一柄短劍飛來,正中羅成手腕,沐白疾馳飛了過去,一腳將羅成踢飛數丈,隨即就揮拳砸向羅成的麵門。羅成本就身中重傷,此時又被屍疫侵入傷處,根本就發揮不出一半的戰力,卻也不要命了跟沐白搏鬥起來。
“接劍!”
陳世衝也急急趕來,將秋陽劍拋給沐白,矮身扶住姑蘇婉兒,“姑蘇姑娘!”
“你是陳公子。”
姑蘇婉兒氣若遊絲。
“正是在下!姑蘇姑娘,你......”
“我被地火城的人打傷,咳咳......”姑蘇婉兒咳出鮮血,臉色更加慘白,“也是罪有應得......”
“你堅持住,我朋友是丹師,你不會有事的!”
陳世衝服食丹藥威力已過,本也是極度虛弱,卻仍是探手為姑蘇婉兒輸入魂力支撐。
再說沐白接住陳世衝的秋陽劍,儘管不能施展出十分威力,卻也是如虎添翼。眼看羅謙趕來助他父親,沐白精神力化作一柄金光長劍與手中秋陽劍先後而至。羅成已經是悍不懼死,硬是以胸膛承受沐白先後兩劍,左手卻是猛地抓向沐白的咽喉。
近在咫尺,沐白氣動丹田左掌一拍,一道碗粗的光芒氤氳著雷霆之力直接拍在羅成胸膛前,就是他強者的肉身銀鎧也如紙糊的一般,光柱在羅成胸口處貫穿出一個大窟窿來,羅成頓時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