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端二話不說,挺身立在房門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便是如此。
“叔父真霸氣!”
陳世衝當即就舉起了大拇指,由衷讚道。陳琦臉上露出笑容,對自己的父親越加崇拜,扶起沐白喂他服食湯藥。
陳劍端這一霸氣立威,頓時也讓劍宗上下炸開了鍋,遙遙看著那巨劍威嚴聳立,許多人都不知這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薛東明眼中卻是恨意十足,一言不發去了北山烈宗子府。
“少宗主,陳劍端這是沒將您放在眼裡啊。”
“他還活在他的那個時代,真是可憐可悲。”
北山烈何曾沒有看到第三峰上那聳天巨劍,劍刃光芒正是朝向他宗子府的方位,眼中狠戾之色已是想要殺人。他知道陳劍端青年時代勢頭強勁,不過到目前還不是就止在修尊階段難進寸步?而自己的父親北山風雲卻是已經結成了道尊,這就是家族命運,更改不得。
“少宗主,要不要找個機會,將他乾掉!”
薛東明想趁機除掉陳劍端,最好是將整個陳家都拔地,灰褐蒼老的麵龐上,布滿殺意重重。
“放肆!”北山風雲一聲厲喝,“怎麼說他也是本宗的丈人,你想置我於何地?”
“不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若是他不識抬舉的話,也不是不能!”
“是是......”
“哈哈,哈哈哈......”北山烈狂傲大笑,“他們陳家,在我手中,隻能老老實實的趴著,否則,我不介意劍宗再無陳家!”
再說劍宗第三峰上,沐白由陳劍端親自護衛,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陳叔,您快快請回,您這般親自守候,讓沐白實在是寢食難安。”
“不必多慮,你就儘管養傷恢複身體,待你傷愈,我們一起共飲冰霜酒,看誰敢來放肆!”
陳劍端心意已決,任沐白如何勸說,自是巋立不動。如此一來,陳世衝和陳琦倒是放下心來,他們不信北山烈還敢耍出什麼陰謀手段。
陳劍端守在第三峰,一直到了第三日,都無再有異樣,卻是在第四日上午,北山烈率眾而至,一身雪狐柔軟的皮毛大衣襲地,踏步走來,每一步都是帝王之勢,極具威嚴。左右二老跟在身後,乾瘦的身軀散發著磅礴的力量,令誰也不敢小覷。
再後麵就是兩隊隨從,幾乎蔓延半個第三峰,背帶魂兵利刃,雙手中卻均是捧著托盤,盛放著各種天材地寶和魂晶、丹藥等諸物,光華四起,一步一步向第三峰頂踏至。
陳劍端冷眸一視,不動聲色,威嚴佇立不改。
“劍端叔父,小侄有禮了。”
北山烈雙袖一甩,拱手拜道,神色也是恭敬。
陳劍端閉目不語,任由身上落滿了積雪。
“陳劍端,少宗主駕臨,你這是什麼態度!”
北山烈身後的左老站出身來,伸手向陳劍端一指,咻的一道光影一閃即沒,那左老呲牙悶哼一聲,那伸出的一指已被斬飛出去,“砰”的一聲沒入鬆柏樹乾之中。
“陳劍端,你要開戰不成!”
見陳劍端出手就傷人,右老拔劍而出,身形一閃,與左老並肩而站。
“放肆,不知道今天是來提親的麼,誰敢壞我好事!”
北山烈將雪狐皮毛大衣一緊,踏了一步向前,伸出手去一抓,頓時風雪如被鯨吸一般席卷,左老那根斷指一飛進了北山烈手中,隨意拋給了左老。
“劍端叔父,請將琦妹妹許配於小侄,續結北山與陳家永世之好。”
“北山烈你休要癡心妄想,我就是墜入萬丈冰淵也不會嫁與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陳琦和陳世衝聞訊出了房門,陳琦麵若寒霜,冷冷對北山烈說道。北山烈不禁麵龐抽搐,心中怒火難抑,出生在劍宗北山家,何時被如此當眾打臉。
“琦妹妹,你我小輩,怎能不聽長輩的意思,劍端叔父還未發話呢。”
北山烈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心中的算計卻是更加狠辣起來,有一萬種手段,能讓陳琦嫁過來後生不如死。
“原來少宗主也知你還是小輩?”陳劍端睜開雙目,目光淩厲如電,“這件事,你還沒有資格跟我來提。”
“少宗主親自去跟陳長老提親,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陳家也真是太不識抬舉了。”
“是啊,少宗主被譽為劍宗千年來第一天才,估計不用幾日就能修成修尊繼承宗主大位,陳家還有什麼好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