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哥,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是近了身你我也沒有手段將其斬殺,不如退回守住,就不信他們能永世不出這極寒禁地!”
“出去就會遇到陳家的二兄弟!”
“艸!”頌真嶺主恨然一抹光頭,肉塔一般的體型赫然消瘦了許多,“你縮小光幕範圍,我們歇一歇!”
薛東明早已是大氣粗喘,支撐不住,隻聽光幕“哢哢”脆響,縮小了不少,又是隨即被冰封住。
“這般耗著也不是辦法啊!”
薛東明急得眼都紅了,可看著那兩座人形冰雕就在眼前蠕動,就是拿他沒辦法。
“北山烈少宗主怎麼跟這號人杠上了,這還是人麼!”
“別說了,最慘的是我,悔不當初啊......”
說起來薛東明真是鬱悶至極,先是被揭發養匪自重險些被斬,被北山烈救下之後欲報仇雪恨更是連番受挫。這番在北山烈淫威之下追至極寒禁地,已是進不能進,退亦不能退。
“喝點酒吧,暖和暖和......”
薛東明回想起這一段時日的心酸,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好好的劍宗府庫長老,現在卻淪落成一條快要被凍死的走狗,怎能不傷心落淚。頌真嶺主身上帶著烈酒,從芥子袋中掏出兩壇,遞給了薛東明一壇。
接過酒壇,薛東明強忍住眼眶濕潤,悵然一歎,就大口咕嚕喝起酒來。
“喝了有點暖和,你也喝吧。”
“老哥你省著點喝啊!”
兩人正蜷縮著,靠喝烈酒支撐,彼此鼓勵,各訴苦衷,卻見眼前兩座人形冰雕這時停了下來,靜止不動。剛要露出驚喜,兩人隻見一道鮮綠的光芒刹那而起映亮眼前迷蒙,正是從眼前冰雕身上射出來的。待他們緩過神來,沐白身上的堅冰“哢哢”作響碎裂一地。
“怎麼回事?”
薛東明和頌真嶺主慌然大驚,不敢相信眼睛所見,隻見那小子在這嚴寒禁地當中跟沒事一樣,咧嘴傻笑,笑嗬嗬的一步就踏至他們跟前。
“老王八大肥豬,一路追來可是辛苦你們啦......”
沐白羞赧一笑,像是要出手幫他們二人一樣。
“你們別奇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接下來你們倆就要成為冰雕了,做好準備了麼?”
“你......你別過來!”
頌真嶺主還是粗頭大耳,的確跟沐白所說,跟頭大肥豬極像,跟見了鬼一般驚恐吼叫起來。
“老王八,你倒是鎮定。二位聽好了,預備,三二......一!”
沐白露齒一笑,伸手輕輕在光幕上一碰,“哢......”,薛東明苦苦支撐的魂力光幕就破了。頌真嶺主剛欲強力發動火焰,可是寒氣瞬息而至,火焰都被凍結了,像是火焰冰雕。
“你們放心吧,明年今日說不定會有人給你們燒紙送酒,好走不送!”
薛東明和頌真嶺主眼中露出驚恐神色,沐白猛地話音一冷,長腿飛旋一踢,火焰冰雕被急踢飛了出去,兩人同時露出猙獰神色,猛地揮掌拍向沐白。
不過此時在沐白看來,他們出手實在是太慢了,跟凍住了一般極為冰澀,但是卻通過這一幕看出了修尊大能出手時候的微妙變化,原來是以強力撐破了虛空,虛空破碎沒了束縛,探出的手掌來才得以瞬間放大若乾倍,難怪修尊大能出手動不動就是拍出巨掌來殺人。
沐白輕輕向後一躍,拍來的兩隻巨掌就停在了半空中,連帶他們的肉身都凍成了冰雕。
威脅已除,沐白以掌觸在陳琦冰雕身上,催動右臂上的梨花魂印,一股磅礴生機順著手掌緩緩而出,融化了陳琦身上的堅冰,連帶那冰雕人偶都慢慢融化了不見。
陳琦恍然睜開雙眼,沐白神色一緩,猛地回手將陳琦收進芥子袋中,己身也有些難以支撐漫卷而來的寒氣。
“沒想到梨花魂印還有這等妙用,要不要再進一步試一試?”
感受到梨花魂印持續給己身提供磅礴生機,沐白有心想進這極寒禁地裡一探。這時候他也明白過來,之所以能在雷池電海中碎骨重生,之所以能在北漠熔漿池中全身而退,這枚梨花魂印也是功不可沒。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一枚梨花魂印在命呢?
這個問題,沐白想來已久,此時也難以堪破,不如就向極寒禁地的深處一探來的實在。
放著兩座人形冰雕不管,沐白緩步踏至向前,四周寒氣更加猛烈,踏出一步都是極為艱難。
“不能再向前了!”
沐白有意身退,可是眼中卻是一亮,眼前有一團寒氣蒸騰,竟是如寒火在燒一般。
“何不將雙魚劍祭煉一番?”
沐白對煉器所知不多,可是以火來煉器卻是常識,就是不知道以這種極寒異火淬煉雙魚劍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