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大哥也是如此意見,那就給他‘生死各負’!”周德晨旋又抬手一指,向沐白喝道,“你身為丹堂副堂主,可敢接受精英弟子的煉丹挑戰?”
“你貴為大宗宗子,怎麼說話都不帶腦子麼?”沐白噗嗤一笑,一腳將韓宗堂的屍身踢翻在地,“我明明已經贏得了大比,為何還要去接受你指使的挑戰?”
“好狂妄的沐長老,敢這麼跟我說話?”
“喔,五宗子,沐某說話是直了一些,您彆介意。”沐白挺身不改,並無一絲討好神色,“不過好歹我也是名正言順的長老,你卻不見得就會繼任宗主,你有什麼好囂張的呢?”
太狂,要知道在眾多宗子之中,這周德晨儘管戰力不見得最強,卻最討周其昌喜歡,敢當眾質疑調侃他繼任宗主之位,可真是捋了虎須。
不過周德泰和周德奇卻是越發讚賞起來,真是個難得的人才,招攬之心更重。
“好,你夠狠!”周德晨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心中就跟吃了一隻死蒼蠅那樣難受,絕不會輕易罷休,“不過宗裡的規矩是贏得比試才可以繼續擔任長老,你是殺了人,並不是獲勝!”
聽到周德晨這一番言論出口,整個見真大殿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尷尬。這叫什麼謬論,竟然出自堂堂宗子之口,傳出去丟的是禦靈宗的臉。
簡直是荒謬至極,沐白嗤之以鼻,懶得跟這種人廢話,當成是狗吠就行了。
“你到底敢不敢接受精英弟子的煉丹挑戰!”
見這周德晨已跟瘋狗一樣胡攪蠻纏,沐白心中一橫,“有何不敢!我就非要你大跌狗眼!”
“你!好,好......敗者自決於此?”
“可以,不過誰敗也好,自決的人都不會是你五宗子。那請問你能交出什麼籌碼?”
周德晨嗤之以鼻,“你現在想必正是卡在魂修三級的瓶頸,此一粒不凡丹,可保你一舉踏入魂修三級!”
“不夠!我堂堂一個丹師,豈會稀罕你那丹藥之物?”
“喔?我看你所持魂劍也不是凡物,隻不過還是一柄高階魂兵,你可想要它進階一步?”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沐白正想將雙魚劍再提一個品階。
不過周德晨料定沐白必敗,答應給一個死人鍛造一把頂階魂兵又有何妨?說不定最後得手的人還是自己。
“好,在座的各位宗子和長老見證,我沐白接受在場所有精英弟子的煉丹挑戰,贏者有生殺大權。我若僥幸贏得比試,五宗子所答應的籌碼,悉數兌現!”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周德晨見沐白應下挑戰,隱隱露出一抹邪笑,厲聲喝道,“曾遠何在!”
曾遠身為三級巔峰的煉丹術士,而且無長老之位,卻也正是宗內核心弟子,隻不過在精英弟子這大比中並未進入前十強。
煉術士本就不善於戰鬥,這是自然。
在周德晨喊出曾遠之名前,沐白就已料定他指定的挑戰之人必是曾遠。曾遠煉丹技藝強大不說,最關鍵他是周德晨的人。那名為王衝的三級巔峰煉丹術士,此時已是三宗子周德奇的人。
看今日情形,那周德奇也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
“曾遠,你不是早就想要一個長老之位麼?勝過此人,你就是長老,你就是丹堂副堂主!”
曾遠聞言,心似有不悅,卻是沒有表露出來,躬身一拜,走了出來。
為五宗子周德晨效命七八年之久,數次答應推薦自己的長老之位,卻冠冕堂皇要我在這大比中,以命去換!
曾遠確實不爽!不過自信於自己的煉丹之技,曾遠相信,今天就是自己揚眉吐氣一步登天的大好時機!且先不去理會那五宗子的言而無信和卑鄙無恥!
原本沐白贏了韓宗堂便如那江之崖一般,在這大比中保住了長老之位。不過他既然決定戰出自己的名頭,便索性在煉丹一道上也囂張一番,這就叫作不鳴則已,一鳴便要驚人!
破魂丹,具有淬煉魂魄,滋長魂力的功效,由三階千魂獸的獸丹、甘靈草、土貝母、桑寄生等為主料煉成,是三級魂修強者修煉最為喜歡的一種丹藥。根據丹色藥性,破魂丹分成品、中品和極品三個層次,因此也是衡量三級丹師技藝的一種標準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