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久,通過心神感應,沐白感受到了金雕的蹤跡。金雕也是大喜,不敢起飛,就碎步急奔,上百裡的山林崎路,不到一盞茶功夫,就來到沐白身邊,呈現出慚愧又委屈的小眼神。
不過經過探查,沐白發現那金雕竟然是毫發無損,可見它保命手段非常。
“唉吆喂,你這大鳥太讓人丟臉了。”器靈老祖見沐白不搭理他,正愁沒人發泄心中滔滔不絕的肺腑之言,不料這大鳥卻找上門來。“傻鳥,要不要本尊我好好調教調教你,師成之後絕對吊打那血凰,逼她給你做鳥媳婦兒!”
金雕哪裡肯信這話,主要是對自己沒信心。這老頭兒看起來神神秘秘,飄忽不定,也像是個厲害人物,不敢得罪他,金雕就笑嘻嘻的湊上前來,頂著腦袋摩擦,不過卻碰了一空。
器靈老祖一個巴掌拍向金雕的腦袋,“你這個傻鳥,不知道老子是魂身麼?還蹭?小心老子奪了你這雕身!”
金雕受疼,委屈的看向沐白,心道“你家的老人你倒是看好了啊,彆放出來隨便打人,欺負鳥也不好啊......”
沐白沒有理會這一魂一鳥的恩怨情仇,且輕身繼續向密林中潛去。
山高林深,落葉三尺,可見這幾天下來,沐白已是進了這銀霜林不淺,已是罕見人跡,卻是獸蹤常見。
數日後,沐白行至一處峽穀之地,懸崖千丈,白水奔流,猿鳴烏啼,是一處不錯的落腳地。
“暫且在此地休整一番!”
一路來,沐白已與數頭四階凶獸交手,憑借精元之力的奇妙與威猛,雖未成功斬獲一頭,卻也得以全身而退。隻不過連番動用這種力量之下,沐白體內經脈所存的精元已接近枯竭,隻好尋著這依仗之地,先做吐納恢複精元的打算。
放出金雕駐身一側,作機警崗哨之用。器靈老祖卻是再也沒了睡意,一直蹲在金雕肩頭,不斷的絮叨不停。那金雕倒是被絮叨的搖搖欲墜,困到不行,又不能呼呼大睡,委屈的都快流出淚水來。
隨著沐白入定吐納,銀霜林四周磅礴的天地精氣如泉流歸宗一般被他鯨吸牛飲,細細感受之下,這精氣有著典型的東陵地界特色,那就是生機勃發的草木屬性精氣。而隱約間,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精氣感受,如木裡藏針,在綿綿生機中有一股霸道與尖銳之意。沐白揣摩,想必,那就是金屬性的天地精氣,想必附近必然有金屬性磅礴之地,如那北原之中的地火熔漿一般。
考慮到體內精元耗儘,沐白首要打算便是打坐吐納,恢複了體內元力,萬般寶藏才有去一尋的依仗,不然就是去送死。接連三天三夜,沐白總算將體內經脈填滿,再多的天地精氣也無法再儲納分毫。
經過三天三夜的打坐,沐白不僅將元力吸滿,肉身、魂力和精神力量也都達到了巔峰狀態,整個人神采奕奕,如利箭待發。
再看那擔任崗哨重任的金雕,早就不在原地。通過心神感應,沐白發現在峽穀不遠處,那金雕流著哈喇子,正撲在一片草木茂盛之地,大快朵頤。
“玄金花?”
“破障花?”
“金元子?”
金雕眼前之物,自然通過心神感應,被沐白探得一清二楚,那可都是「神草千方」中記載的寶貝兒,非常難得,此地竟有如何之多,且均是金屬性藥材,都是強化體格的稀世之物。
怕是再耽誤下去,必然被那金雕糟蹋一空。沐白縱身一躍,出現在金雕身旁。金雕見狀,急忙咽下口中的花草,裝出一副討好的樣子,“本雕從不吃素,這不是給你鑒彆一下藥性嘛......”
不待沐白作出反應,那器靈老祖便嚷嚷起來,“你再晚來一步就被這大鳥吃完了,我活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能吃的鳥,那可是一大片啊。”器靈老祖說著,不忘作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不過跟你說啊,這近萬年的蘇鐵花真不錯,要是能種在烏鼎裡就好了!”
感情這一魂一鳥,趁著沐白打坐吐納,都沒少得便宜。不過沐白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天大地大,這花草天生地長,誰遇到就是誰的機緣。難不成還要金雕吐出來不成?
“為何此地竟有如此多的金屬性花草?”沐白沉思,端詳著周圍峽穀地貌,“而且均是年份不淺,天地精氣濃鬱......”
觀察著周圍地貌變化,沐白略作遲疑,一掌擊向峽穀峭壁,“轟隆”一聲,壁裂石碎,掀起翻滾塵土,被轟出了一個石洞。
隨後,沐白掌力頻發,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很快那石洞便有數丈之深。
泥塵散去,沐白躬身進入崖洞,那器靈老祖急匆匆飄過去跟著進去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