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率戰堂十萬軍士與獸族搏殺千百場大戰,十人僅存其三,孩兒也是數次死裡逃生,傷痕累累。五弟在宗內,掌管府庫,卻做出如此監守自盜之事,實在令我戰堂軍士心寒!不治其死罪,難以告祭七萬戰堂軍士亡魂!”
周德泰作為大宗子,自然要首先發表意見。所言如泣如訴又慷慨悲壯,令人聽之動容不已。
“父親,自與獸族開戰已來,我與十三弟兵分兩處,日夜來回押送軍需補給,以供前方大戰所需。在前線,一枚魂晶就可以斬殺一頭凶獸,一枚丹藥就可保住我一名軍士性命。可是五弟竟置前線十萬軍士性命不顧,中飽私囊,實在是死罪難逃!”
周德奇也是擲地有聲,所言淨是悲壯大義,讓人無可反駁。
二位宗子如此進言,各位長老也便紛紛附和,同意治周德晨和南宮嫣死罪。
南宮嫣淒然慘笑,流著淚,深情看向周德晨,“能與君同死,也是極好......”
周德晨驚恐怒極,哪裡管那南宮嫣言語,瘋狂咆哮而起,猛地向沐白奔去,“豎子害我!”
沐白冷笑一聲,並不言語,立即有執紀堂弟子上前扯住周德晨,將其狠狠摁倒在地。
“拖出去斬了吧。”
周其昌冷冷言道,起身拂袖而去。
執紀堂弟子領命將周德晨和南宮嫣二人拖出殿外。
南宮嫣淒然從容,周德晨則是大聲怒罵不止。
直到聽到一聲怒喝,便有人頭滾地的聲音傳來,周德晨大罵之聲戛然而止。
片刻,便有執紀堂弟子盛著二人頭顱,呈上大殿。
眾人視之,神情各異,各有心思。
沐白淡笑,跟什麼都未發生一樣,踏步走出大殿。身後眾人卻是紛紛議論,誰不知道,這周德晨其實是死於這沐長老之手。當年捧他坐高位,今日看他入黃泉,如此捧殺,著實高明!
趁著此次回宗,沐白去到禦靈城,來到青花樓。
早在回宗之前,沐白就傳信給兩位娘子。可是一個要鎮守沐蘭軒總部,一個回了北原,卻是也不得見,慕蘭倒是帶著一眾人等歡喜回了禦靈城。
見到沐白回來,沐蘭軒眾人無不歡喜,特彆是聽到周德晨已死的消息,慕蘭更是喜極而泣。
慕蘭忘不了在新婚大禮上周德晨出言侮辱他們夫妻二人,憋屈了幾年的委屈,此時卻是忍控不住,撲到曾遠懷裡放聲哭泣起來。
曾遠撫摸著慕蘭長發,低聲安慰,眾人無不動容。
過了一會兒,細八字便忍耐不住,叫曾遠趕緊安慰好自己的婆娘,如此哭哭啼啼,實在有傷興致。
慕蘭止住哭泣,心內的喜悅湧上麵來,趕緊吩咐人置來酒席。眾人依次落座,開懷暢敘。
眾人關心前方戰事,沐白撿著緊要之處,向大家一一講述。雖未親曆戰場,聽著沐白講述,眾人均是無比大駭,被那龐大凶悍的獸潮所震撼,被人族修士以身抗擊的悲壯所觸動,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