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眼眸中有一絲金芒,可以看透幻障,尋常人不會注意到,可是乾鳳鳴豈會是尋常人。
“小侄踏入修行二十年有餘,自認為也算是小成,可來到我們聖地,心中實在膽怯,所以裝作自大,自欺欺人,其實苦悶的很!”
沐白說到傷心處,也是捧著酒壇子就喝,任憑酒水浸濕衣襟,也要將一壇喝完。
乾鳳鳴又拿起一壇,喝了大半,語重心長跟沐白說心裡感觸。
“放心,你這為人,叔父喜歡!奶奶的,聖地雖然挺大,也還不是我們乾家說了算?誰要是敢欺負你,叔父第一個不答應!”
或許是為了表決心,乾鳳鳴一口就將酒壇中的酒喝儘。沐白趕緊又遞上一壇,乾鳳鳴豪氣萬千,接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將那一壇也喝到見底。
“相見恨晚啊,老弟你早來聖地百年,老哥也有個伴啊!”
“那您就說的不對了,所謂好飯不怕晚,酒香也不怕巷子深!難道叔父現在就不要侄兒陪你喝一口?”
“喝!你彆說,今兒叔父都覺得年輕了不少,像你這般的青春少年滋味啊。”
“來叔父,喝酒就當儘興,醉了又何妨!俗話說的好,喝醉了才是對酒最好的尊重!”
“哈哈,誰說叔父醉了!來,喝!”
乾鳳鳴喝到了興頭上,捧起酒壇子就一壇一壇的喝乾,拿著黃金棕袍擦著嘴上的酒漬,更顯得特彆的豪邁。
“叔父,您稍等一會兒。那一日我和四弟有點小誤會,我得去給他賠禮道歉。”
說著,沐白搖晃站起身來,捧著兩壇子山海風雨就要起身,卻被乾鳳鳴一把拉住。
“去什麼去,那小子不喝酒,你這不是浪費這好的酒麼!”乾鳳鳴打著酒嗝,按著雙肩讓沐白坐下,“我讓他過來給你磕頭認罪還差不多!”
“那可使不得,都是兄弟,誰沒那點兒肚量。”
“兄弟你說的對,哥喜歡你這性子。”
圓月之下,峰巔之上,叔侄二人正是喝得水裡火裡,不知不覺就已經開始兄弟相稱了。
一晃就已經是半夜,那邊乾羽文等的焦急,怎麼還沒聽到三聖子峰那裡的動靜,便小心飛行,也來了三聖子峰。
乾羽文飛身落地,見到老爹不僅沒有給自己出氣,竟然和那乾景年喝起了酒,當即就不樂意,悶悶走了過去。
“父親,您怎麼能跟他喝起酒來,您要替孩兒做主啊!”
“混賬東西,景年初來聖地,你就跟著攪和,還不給景年......賠禮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