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林猙獰一笑,血河血母也沒想到在那杆槍頭暗藏一枚驪龍部落的驪龍珠,心中一緊,驪龍珠“轟隆”爆裂,巨大的威力將血河漩渦炸成血霧,血河血母一頭血紅長發頓時化成血河粉末飄落,露出布滿血肉疙瘩的腦袋。
“死!”
被驪龍珠暗算,血河血母心神不穩,陸長林驟然又將力量催動極致,六角星芒法相光輪急轉,隻聽“哢哢”急響,兩柄血骨彎刀“哢哢”俱折,百丈光輪直接拍到血河血母百丈血魔身上,生生轟入肉裡。
“噗......”
血河血母張口噴出漫天血霧,巨大的血魔身倒卷狂飛,轟隆一聲砸在大地上,砸出一個數百丈深的巨坑,又是黑血狂噴。
陸長林嘿嘿一笑,邁步一踏,擎著長生槍大力極插血河血母的胸膛。眼看一擊就要斃命,一柄寬闊魔劍從虛空劈斬而出,一瞬劈向陸長林。陸長林眉頭緊皺,顧不得斬殺血河血母,將長槍急轉,迎戰穿移而來的邪魔尊。
原來是東陵戰事已不可急得,邪魔大軍又從北原搬軍回西原。知道血河魔穀麵臨危機,邪魔尊更是急急穿移而回,在最後的生死時刻,救下了血河血母,抵住了聖地大軍對血河魔穀的聯合絞殺。
再說沐白重傷,被李暮雪帶離血河魔穀,又忍不住噴出一口猩紅血水,血汙中摻雜著臟腑碎裂的渣滓。
陸雲軒傷得沐白太重,這時候他散了天魔身,斷了一臂不說,渾身都是傷痕。特別是最後,在沐白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情況下,完全是靠著肉身承受了陸雲軒的全力一槍,後來將輪回劍都轟入他的體內,臟腑遭受巨大創傷。
“跟我回玄牝門。”
“李姑娘,我們就此別過。”
沐白張口說話,口中鮮血又出,一身藍袍幾乎整個都是在血水中浸泡,隻能將輪回劍插地,保持軀身不倒。
“你有意要和我保持距離?”
李暮雪麵如鋪霜,看到沐白如此重傷,情不自禁皺起兩彎黛眉,眼神有些沉重。
“今日我欠你一命,改日再還。”
“你覺得,我們之間,誰欠誰的,還得清麼?”
不由沐白抗拒,李暮雪心中一歎,扶起沐白身來,祭起一道白光薄幕,踏步穿移出去。
沒有帶沐白回玄牝門,而是向西北的方向去了,那是西原與北原兩處地界交界的地方,靠著大陸西邊的道海。道海的水汽和北原的冷風在這裡相遇,變成了雪。雪片紛紛灑落大地,將一大片草地染成了金黃。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大概辨別了方位,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冰雪草原和道海拍礁,沐白不由的疑惑問道。
“當沒有方向的時候,心中想到了哪裡,就去哪裡便是。”
麵向著廣袤道海,李暮雪的聲音很輕,在拍礁的浪聲中猶如一陣風,吹起了她的白衣裙擺,像是一株梨木,盛開在海崖上。
“你療傷吧,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