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頭,納命來!”
族孫被殺,血河血母暴起怒喝,撲向邪魔尊就化身成百丈血魔,血劍帶著滔天血光,忽起直斬邪魔尊。
“你!”血劍斬來,邪魔尊不得不招架,“他們!”
邪魔尊想呼喝血河血母住手,一起將天魔至尊功法奪來。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喪孫之痛豈能善罷甘休,一切都不管不顧,瘋狂揮劍向邪魔尊廝殺。
沐白急身飛到陳世衝跟前,心中也是五味陳雜。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不管她做過什麼,都有追求愛的權力,她對陳世衝是真心的。
“將她留在血河魔穀吧,或許會有辦法。”
“辦法?就是被製成乾屍麼?”抬頭望向血河血母舍命與邪魔尊大戰,陳世衝堅定說道,“我要將她帶走,她是我的女人。”
沐白點頭,他能體會到陳世衝的感受。往往多情的人,偏偏就重情。陳世衝就是這樣的人。
陳世衝站起身來,抱著姑蘇婉兒,一步一踏走開。說真的,被西原的天魔身氣息吸引來到血河魔穀,遇到了姑蘇婉兒好歹也有個落腳之處。如今她不在了,陳世衝一時間也不知要走向哪裡。
隻是這樣迷茫的走著。
他心中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要走向何處。若是豁上去了,雖然會後悔,卻也會無比執著的在吞噬魔身精血的路途上走下去。如今沐白為了他散去一身天魔身,他不得不從執迷中醒過來。可是,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兄弟間的心意是相通的,沐白與他並肩走著,也能想到陳世衝此時的處境。
若說將「飛仙經」傳授給陳世衝,沐白也不會猶豫,可是陳世衝不會願意。讓他重新振作起來,辦法就是要他有新的目標。
“世衝,你吞噬天魔身,你可知天魔族為何會絕滅?現在為何魔族會複醒?”
“邪魔歪道,人人誅之,所以滅族。人心不死,貪戀力量,邪魔複醒。”
“不,你錯了。魔族是保衛元界的英烈一族,舉族六十億天魔死在抵禦仙界仙族的最前線。他們是清澈的天藍色,他們守衛著元界的天空,用己身守衛著元界......”
帶著憂傷和尊崇,沐白向陳世衝講起兩萬多年前的仙元大戰。陳世衝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段悲壯的曆史和慘烈傳說,心中聽得無比震撼。他知道,沐白是不會在這時候編故事騙他的。
“你若是能吞噬魔身成就這樣的天魔族,我不會製止你,會極力支持你。可是人魔兩族有異,我們根本成不了這樣的天魔!”
“你也彆為我難過,我修練魔功是花費無數心血不假,可是我靠著天魔身一路走到現在已經知足了。走到這步,該散就得散,不然接下來就是極大的隱患!”
“最後,我告訴你,現在魔族之所以被複醒,是因為仙界仙族奪我元界之心不死,乾元聖地和拜天教都已成了他們的爪牙,邪魔和血魔也都是他們使出手段複活的變異天魔,將昔日的英烈一族變成了禍害元界的炮灰和急先鋒。保衛元界的大戰,可以說,已經開始了......”
沐白的話一句比一句令人更加震撼,陳世衝思緒中的低落早被震驚消散,猛然驚醒,暗罵自己走上了被界外大敵利用的路,差點要成了整個元界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