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你......”
曾遠模樣變化不大,可是他這樣說,讓沐白和紅薯仔都心中一緊。
“沒錯,我是離不開慕蘭。她去哪裡,我就在哪裡。你們相信吧,除了你們幾個,我和慕蘭在這世上並無彆的眷戀。”
一時間,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沐白和紅薯仔都沉默下來。遠處金雕和細八字的打鬨也停了下來,一起來到慕蘭身邊。
“你們看,這一年走到了儘頭,春日也快要來了。誰說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緩緩地,慕蘭轉過身去,伸手指向穀外,像是最後擁抱這個世界。穀外已經飄落起紛紛雪片,低緩的,像是低落的心情。
細八字和紅薯仔回頭望去,再回頭時,慕蘭已經倒在了曾遠的懷裡,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
“四位好兄弟,我也去了。”
不由沐白等人出言阻攔,曾遠露出幸福的笑容,低頭吻了慕蘭一口,沉醉的閉上雙眼,再也沒睜開。
一個丹師要結束自己的性命,誰能攔得住呢。
一時間,沒有護陣阻隔,雪片紛紛飄落在了穀裡。好像在那年大婚之際,曾遠懷抱慕蘭升空而起,漫天飄灑著白蘭,如同飄雪一般,在黑絲絨夜幕之下,飄飄灑灑,灑遍那偌大禦靈城每個角落,盛有美酒,芬芳四溢。
這一日,大雪不停的飄灑,一直將花澗溪穀深深淹沒,穀中寂靜無聲。
靈堂上,慕蘭和曾遠靜靜躺在一起,所有人都靜默不語。想起慕蘭這一生,簡簡單單,卻是用情至深。她愛過她愛的人,她從來不恨任何人,她帶著滿足和幸福,去了另一個世界。
但願在另一個世間,她也有人陪伴,她也能笑著,對一切都很滿足。曾遠一路陪伴著她,到了今天,真正實現了終成眷屬。
三日之後,紅薯仔和細八字親自在穀中的屋落後掘起了葬坑,穀中的人們捧來木柴,在葬坑上搭起了高台。
帶著最後的不舍,沐白踏步而起,將慕蘭和曾遠的遺體輕輕放在柴堆上,忍不住滴落下淚滴,滴在慕蘭蒼白的麵頰上。
金雕張口,火起,火淹沒了柴堆,滾滾落入葬坑裡。
彆人不知,沐白心中從此空白了一塊,那是關於說不出的感情,那是關於會永遠記得的人。
就這樣再也無法再見了,大雪掩蓋了一切。
這個新年,穀中悲傷的雪不散,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觸碰到那根弦。這一日,左林和鐘嶽來到沐白房間。看得出來,他們一直有話憋在心裡未說出來。
“你們是來勸我出穀,要我去與聖地戰?”
“盟主......”鐘嶽叩首一拜,隨即起身,義氣凜然,“盟主,我們因義結盟,為大義而戰。兄弟們等你,帶我們去戰聖地,更與外界仙族一戰,守衛我們元界,守衛我們家園。”
“師尊,徒兒是犯過錯,可是如今加入人族聯軍,是一件偉大高尚的事業,值得我付出一切。”左林也是跪地一拜,擲地有聲,“希望師尊,能如在珈煜堡一般,帶領我們勇往直前,像一把尖刀,插進敵人的心臟!”
鐘嶽和左林說的沒錯,認準了人生的方向,讓他們的一切努力都覺得有價值。特彆是將尖刀插入敵人的心臟,讓他們覺得不虛此生。
“你們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