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地壓力籠罩著這片森林,僅剩的兩名長老額頭都漸漸冒出了冷汗,特彆是那名斷去一臂的長老更是麵容扭曲,斷臂所帶來的巨大疼痛和這種無形的壓力讓得他幾近崩潰。
邪奴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眼裡寒芒不斷閃爍,數次捏緊了拳頭想要進攻,但是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卻又不得不打消了想法。儘管他知道像釋放劍芒那般恐怖的殺招必定十分困難,就算不必付出什麼代價,但是對於元力的消耗必然是十分龐大的,如果可以輕易的施展的話眼前的這少年早就不斷的釋放將自己幾人斬殺當場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呈現出了對峙之態。不過就算是猜到了事實,但是邪奴並不清楚段天還能釋放幾次劍芒,他可不願以身犯險,用自己的生命去尋求這個答案。
另一邊,段天也是渾身緊繃,雖然表麵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他的整個後背卻早已是遍布了冷汗。對於當下的情形,恐怕再也沒有誰比段天了解的更清楚了。此時的對峙之勢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小玉劍的威懾之下,如果沒有小玉劍的威懾,恐怕對方早已撲上來將自己絞殺了。而此時自己體內所剩下的元力已然隻有一成左右,而且精神也極度疲乏,再也難以強行壓製劍芒的大小,最多隻能再揮出一劍,一劍揮出之後自己的元力必將告竭,倒時便將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一定要冷靜,冷靜!”一邊給自己暗示著,段天神色不變,腦袋卻是在飛速運轉,竭力地想著脫困之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場中的壓力變得更為凝重而肅殺。
終於,那名斷去一臂的長老在這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下徹底失控了,仰天發出一聲瘋狂地怒吼,身體飛撲而上,僅剩的左手彎曲成爪,一爪抓向了段天的咽喉。
“遭了!”場麵的突然失控令得段天忍不住微微色變,自己還沒來得及想出脫身之法,此時交戰肯定是凶多吉少,動用了小玉劍自己隻有一招之力,不動用小玉劍自己卻又難以抗衡對方三大高手的圍攻,一時之間段天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一閃身躲過了這名長老的手爪,段天卻並不敢反擊,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邪奴和另外一名長老的動向,手中的小玉劍始終斜斜豎在身前,以便能夠隨時出擊。
這名長老的突然爆發也是出乎了邪奴的預料,但是旋即便又是輕輕鬆了口氣,或許這名長老的爆發也好,先讓他去試探試,就算被段天秒殺了也不礙事,反正他斷了一臂,實力大減已經無法再出多少力了,還不如拿去當炮灰,再者說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不管放在哪裡都是適用的,彆人去送死總比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得好。
伸手製止了身邊想衝上去幫忙的另外一名長老,邪奴微微搖了搖頭,那名長老頓時會意,眼裡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神色,同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冷笑,原本前衝的身體立刻悄悄退了一步,站在了邪奴的身邊。
剛才若不是因為邪奴站在身邊,自己不出手說不過去,他才不會出手呢,現在有了邪奴的首肯,再逞強出手的話那就是傻瓜的行為了。
邪奴和另外一名長老的行為自然是落在了段天的眼中,心裡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這兩人沒有動手,不然自己可真的難以支撐了,眼下自己所要麵對的隻有眼前這名斷去一臂、實力受損嚴重的長老,相對來說壓力將變小了許多,就算不使用光劍也能夠將之拿下。
眼裡隱蔽的閃過一絲戲謔的寒芒,原本隻是拚命閃躲的段天突然爆發,身體側滑一步,讓過了對手的一拳,同時手起劍落,小玉劍斜斜斬下,想要將對手僅剩的一條左臂斬斷。
儘管處於狂暴狀態當中,但是這名長老的理智卻並沒有全部消失,同伴的行為同樣也落在了他的眼裡,同伴的想法自然被其所洞悉,雖然心中有點不忿和委屈,但是他卻毫無怨言,對於眼下的情形,自己出來充當炮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炮灰也並不是那麼好當的,身為一個炮灰,他知道自己是使命是什麼,能夠成為一名修為達到元液中期的長老,如果沒有一定的眼裡和判斷力顯然是不行的,對於段天所施展的光劍,他們早已斷定,段天最多隻能再施展一兩次而已,而他的使命就是逼出段天的那招恐怖光劍。
可是段天的絕招有那麼容易逼出嗎?作為段天的保命絕招段天可並不會傻得在對方還有強大戰力剩餘的時候就將光劍施展而出,因為那無異於將自己的生命拱手送人。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一劍,斷臂長老並不敢輕纓其鋒,自己雖然可以犧牲,但是絕對不能白白犧牲,原本就斷去一臂的自己如果再斷去僅剩的左臂,那自己就連成為一個炮灰的資格都將失去了。
危急時刻,斷臂長老曲起右腿用膝蓋頂向了段天的襠下,如果段天不采取措施,恐怕少不了要承受進宮當某種特色職業的恐怖後果。
果然,感受著襠下危機,段天隻覺得蛋蛋一陣疼痛,麵色頓時變得略微古怪了起來,此刻的他方才明白什麼叫做蛋疼,還好這隻是精神上的蛋疼,但是段天知道,如果自己再遲疑,恐怕就得麵臨肉體上的蛋疼了,不,或許叫做蛋碎更加貼切。
“我擦!“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段天趕緊收住攻勢,飛快地退了兩步,躲過了蛋碎鳥亡的慘淡下場,隨後一腳飛起,踹向了斷臂長老的小腹,頓時將還未來得及收腿的斷臂長老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