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遊回了回神,脫口道,“我叫唐遊,今天來不是看你笑話的,主要是你送給小寶的手鏈有點問題,所以,特意過來找你?”
還沒說完,楚楚接過話茬道,“什麼問題呀?這手鏈在我們漁村可是很靈驗呢,求什麼事兒都可以如願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彆狡辯昂!”
看到她那單純無害的否認模樣,齊大力一分鐘都不能等了。
唐遊眉毛一挑,掃了齊大力一眼,果然是個直男,現在想想他事業有成兩家飯館,忽然有種好奇,這樣的人怎麼做到的啊?
可眼前,還是得化解矛盾不是,所以,唐遊立刻拉住了齊大力的胳膊,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齊大力此刻也像收到信號一樣,收起了自己張牙舞爪地做派,心想著,唐遊肯定看出了問題,要‘出手’了。
因為最初唐遊在郝家給郝貴兒申冤,幫郝貴兒的陰婚媳婦劉夏超度還有一係列的引出了胖金花集團的案子,他都聽梅梅說過了,知道這唐遊的不簡單之處,所以現下,隻要他出聲,他齊大力一定配合。
“是這樣的,楚楚,那手鏈上的咧嘴龜像你應該知道,乃是邪物,這東西要是佩戴在身上,隻會讓人發瘋,頭疼的,不會保佑人吉祥的。”
唐遊提示了楚楚,對於咧嘴龜像,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知道咧嘴龜像的事兒?”
楚楚聽到唐遊的介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
她之前在漁村,跟著父親販魚,除去父親,就認識齊大力一個異性,所以女孩情竇初開,就芳心暗許了,可在飯店這兩年,雖然認識了很多不同的顧客和回頭客,雖然對於其他脾氣秉性的異性有所接觸,但是,在她心底,都是陌生的,不交心的,而此時,一個同齡人,說出了老家的龜像故事,頓時來了精神。
尤其是眼前的男子和自己年齡相仿,此時的楚楚,忽然有種衝動,相見恨晚。
今晚的唐遊穿著雖然休閒普通,但這標準的一八三身高加上中分劉海的韓式短發,可以和某圈的蔡什麼坤,範什麼成相媲美了。
“知道一點,所以,這才過來找你核實?”
唐遊目光對視著楚楚。
“它之前在我們漁村供奉地廟裡,平時,我們祭拜它也是希望它多吃香火,多睡覺,不要管人間事兒,因為有心機的都會去上牲畜血供奉它之後,求一些貪婪的事兒,說白了,好人供奉希望它什麼都不管,壞人供奉,都是讓它乾壞事兒。”
剛說到這裡,齊大力忍不住嘟囔道,“還真邪門兒,竟然有這樣的祭拜方式?”
唐遊對著齊大力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楚楚對著二人點點頭繼續道,“後來發了一場大水,把我們漁村淹沒了多半,但是好在沒有失蹤的人,隻有部分被磕碰受傷的,等水退了之後,就發生了一場瘟疫,這下子,死了不少人,活下來的,不是搬家進了城,就是投奔了親戚。因為大家都說是這龜仙兒來了,要報仇了,所以沒幾個人敢留在漁村。”
“這事兒沒聽說?你們那裡鬨瘟疫了?怎麼沒有上新聞?報紙?”
唐遊好奇道。
“因為瘟疫死後的人們還帶著病毒,村民不敢靠近,都把他們統一扔到了漁村儲存魚苗的廢汙池,可是他們屍體因為被汙泥水浸泡了,所以都是一半兒腐爛一半兒浮腫,樣子很嚇人,也很像那龜像的樣子,一半兒人樣,一半兒沒人樣,所以,村民們就都搬走了,而瘟疫過後,剩下的老弱病殘的人們,再次去祭拜龜像的時候,就很順暢了,幾乎家家戶戶有求必應了,這事件,就像是龜像成仙了,把怨氣釋放了,之後就不再搞事情了。”
楚楚單純的大眼睛,再次忽閃忽閃地看著唐遊,一個摻假的字都沒有。
“這事兒,有點蹊蹺啊?”
唐遊皺著眉頭,感覺有的地方說不通。
“是啊,楊探長也想不通,所以就隻立案了,沒有上報,更沒有讓記者們圍觀,所以,沒人聽說洪水和瘟疫的事兒的。如今平靜下來了,而且村裡生病的,求學的,求姻緣的,都被龜仙靈驗了,所以我才特意回去了一趟,求了個手鏈,來保佑小寶啊!”
楚楚說得很認真。
“龜仙兒?你們都給它稱仙了?”
唐遊繼續質疑。
“都那麼叫了,我也隻好這樣說了啊?”
說完,楚楚打開了年前茶幾上的抽屜,取出了一個木盒,打開後,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紙遞給了唐遊,“你看吧,這廟裡的張天師給的手鏈,還有包裹手鏈的黃紙。”
唐遊接過來之後,就看出了問題,這黃紙和爺爺的靈符是一種材質,上麵用朱砂畫著一個半邊的烏龜,和咧嘴龜像一樣,最下麵還寫了一串‘密碼’似的東西,他們稱之為咒語或者經咒,雖然不認識,但是都是大概意思,隻是這最後一個像雨傘一樣的符號唐遊確實沒見過,於是他用手機拍了下來,決定回去找找爺爺的筆記,相對於祝福和請願,這個符號看著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
他忍不住湊近聞了聞,一股子血腥味兒。
這就對上了,但凡符咒,朱砂,黑豆墨汁,狗血都是可以驅邪,可要血液遇上下降頭,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