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血殺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可怕的僵屍終於死了!”
話音剛一落,隻見不遠處黑焦焦的土地猛的拱了起來,一個渾身黑不溜楸的身影從泥土當中站了出來。
我和血殺的心猛的一顫,都湧起同一個念頭,該不會,那個可怕的落飛亡靈僵屍還沒有死,這也未免太可怕了。我們立刻運轉全身的靈力,紛紛放出自己的法寶,如果一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全力進攻,殺了這個落飛亡靈僵屍。
我定睛望去,發現那個落飛亡靈僵屍受傷也是十分嚴重,身體更是血流不止,金色的鮮血從他的傷口流出,有的傷口更是可見森森白骨。而他背上的一雙肉翼更是破敗不堪,隻剩下幾根骨骼和骨刺,肉翼也剩不下多少,舒展開來隻可以看到幾個骨頭,可見,在這一場天雷的轟擊之下,他受的傷絕對是嚴重萬分。
現在能夠站起來,恐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隻見落飛亡靈僵屍身子搖晃不定,根本立足不聞,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隻見落飛亡靈僵屍的眼神也暗淡無光,充滿了迷亂,口中不斷的滲出鮮血,口中喃喃自語道:“我究竟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那落飛亡靈僵屍的神智似乎已經陷入了迷茫之中,一方麵拚命的想要記起自己是誰,一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一種矛盾和焦慮讓他無法自拔。
見到落飛亡靈僵屍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停的自語著,我和血殺也不敢妄動,我們可不想一下子激怒了這個可怕的瘟神,一旦發起狂,雖為受傷之身,但是拚死一戰之下,恐怕沒有人能夠討的了好去。
血殺的眼光不由的望向了我,要不是我準確無誤的判斷和絕對,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剛才一場浩劫之中生存下來,無疑,血殺不自覺以我為首。
我冷靜的望著眼前的落飛亡靈僵屍,腦海之中不斷的思索著,根據我所知道的信息,這個落飛亡靈僵屍的並沒有被抹去原有的記憶,隻是在神血的龐大能量衝擊之下顯得異常的混亂,就如同一個神經錯亂的人一般。
自己的力量正是有控製精神力的作用,而且,力量的真正威力所在正是在精神力的方麵,強大的精神力絕對了一個人的修為可以達到何種境界。而一些精神力攻擊是具有控製獸類的妙用,而精神力最為擅長的也正是攻擊人的精神,反過來,他同樣可以引導一個人的精神。
或許,我可以嘗試用這種精神力重新喚回這個落飛亡靈僵屍的神智,讓他恢複清醒,否則,我們也隻能跟這個瘋狂而沒有理智的落飛亡靈僵屍拚死一戰了,一旦讓其恢複了傷勢,天下之大,恐怕沒有人能夠製的住他了。
我手掌一翻,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根玉簫,隻我運轉玉簫,平靜祥和的樂聲從他的指間流淌而出,從那落飛亡靈僵屍的耳中,傳入他的靈魂深處。仿佛一個慈愛的母親正在溫柔的呼喚著他的兒子,回到自己的身邊,平靜,快樂,安詳,這是落飛亡靈僵屍唯一的感受
狂躁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下來,臉上浮現出淡淡安詳平和的笑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之中,這時候的他,純真的仿佛是一個孩童,不帶任何的雜質。血殺的心神也不禁迷失在我的簫聲之中,輕柔,溫欣的感覺頓時充斥在他的心靈深處,讓人陶醉於其中。
一時間,到處都充滿了祥和的氣息,一個僵屍一個獸的心神都完全被我的簫聲所吸引,無法自拔。
而落飛亡靈僵屍的神誌似乎在我的引導之下漸漸的恢複過來,本來渾濁狂亂的眼神也漸漸的變的清澈起來。更加驚奇的是,他身上的傷口正在迅速的收攏愈合,就連背上的一對肉翼也在重新長出新肉,慢慢的抖動著,不消片刻,一對新的肉翼就重新出現在我們眼前。
而我卻是一點都不好受,我體內的真氣正在源源不斷的被消耗著,施展出一首精神力控製的神曲,所消耗的真氣絕對是龐大的,要不是我有足夠的修為力量,而且有混沌天石的能量供應,恐怕還無法發揮出現在這般威力。
等到簫聲散儘,我體內的真氣也隻剩下了一層,幸好我有混沌天石的補充,立刻運轉其供應,恢複了神采。
過了許久,血殺才從那種令人迷戀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當他恢複了心神之後,不由的駭然的發現自己的心境修為似乎提升了不少。
血殺不由的驚訝的望著我,麵對我那匪夷所思的法術,他簡直不敢相信,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法術,居然能夠單憑簫聲就能提高他人的心境修為。反而,在一旁眼神漸漸恢複清澈的落飛亡靈僵屍倒被他給忽略了,不過,血殺畢竟經曆過生死,立刻都恢複了戒備,轉首望向落飛亡靈僵屍。
隻見那落飛亡靈僵屍身上被雷電轟擊的焦黑的肌膚開始脫落,露了出嬌嫩的皮膚,如凝脂一般光滑,而背上的肉翼也已經消失不見。落飛亡靈僵屍眼中閃現疑惑之色,抬頭望了望我們,然後看了看自己,猛的一聲尖叫,大聲咒罵道:“衣服呢?衣服死到那裡去了?”叫完,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要害,一臉的尷尬,我單手一翻,立刻從自己的儲物戒指內取出一件道袍來,丟了過去。
落飛亡靈僵屍一接過道袍,連忙手忙腳亂的穿在身上,這才免去了一場尷尬,神色也漸漸的鎮定下來,看了看我們,說道:“請問各位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