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決定一致,那麼紛紛把繩套牢牢的係在身上逐一的把環套扣在已經固定好的黑耀繩子上。
我沉聲說道:“嚴兄你帶路我斷後!”
“好!”鬼隱嚴成堅定的說道。
眾人心頭也是異常沉重,大家知道此行凶險萬分,都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們可不想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被這厲風給分屍了。
鬼隱嚴成順著繩子朝懸崖下滑去,大家都緊跟而上,分彆保持一段距離,也好有個照應,以免生什麼意外。
眾人慢慢沿著繩子而下,漸漸的到達白霧的上空,隻見繩子在山壁上固定著沿著山壁貼著白色的霧氣朝外麵攀去。眾人這時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淩厲的厲風。猶如咆哮著的魔鬼從身邊狂卷而過,吹的他們衣服獵獵做響,仿佛要把眾人卷走一般。大家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把身體緊貼著山壁,慢慢的沿著剛好可以容納半腳的縫隙一步一步朝外麵挪去,幸虧大家身上都捆著繩索,承擔了一部分力量,眾人也不覺的什麼艱苦。
不過越往外麵走,那可怕的厲風似乎越加猛烈,飄揚著的衣袖紛紛被厲風所割斷,飄散飛揚在空中。
看到如此情景大家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大家依舊鎮定冷靜的很,畢竟有一根繩子栓在他們身上,讓大家安心不少。
而且這些黑耀繩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繩子,是他們百花穀特意為了抵禦這裡厲風所研製出來,當初他們探這慧劍峰用的也是這種繩子,絕對不怕被這裡的厲風所割斷。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沒有真氣支持,大家的體力都消耗很大,其中修為最低的許萬芳也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一路上每隔一段路。繩子便固定在山壁上。大家已經行了大半的路程。前麵的那條山崖孤路可以清晰可見。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正站在山崖路上,扼守著險道,防止他們突圍而出。
不過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帶著眾人沿著白霧彌漫的山壁突圍而出。
我打了打手勢示意大家小心一點,萬萬不可驚動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否則我們身懸半空之中,讓他們現必定是死無葬生之地。
眾人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要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驚動了上麵的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紛紛打起精神不顧手上鮮血淋漓,酸麻不堪,小心翼翼的朝前攀爬著。
他們半個身子隱在茫茫白霧之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察覺這山壁上居然有人在慢慢爬行著。
而那呼嘯而過的狂風聲更是掩蓋了眾人攀爬的聲音,雖然如此,眾人還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眾人慢慢的接近了那條險道,抬頭向前望去隱約可見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在險道上來回走動著,時刻注意著另一端的情況。
冷冽如刀般刺骨的厲風在身邊狂嘯而過,吹的眾人渾身疼痛不已,而手掌更是不堪,要不是大家都是修真之人,意誌堅定,身上、手上的劇烈痛楚也硬生生的承受下來。
最讓我佩服的就是走在他麵前的許萬芳,畢竟她隻不過修真沒有多久,也隻有短短幾年,還是靠她的義父用一些丹藥和靈力給他築基,修為在眾人之中是最低的,但是在從山峰上一路艱苦下來的一段時間卻以堅毅的毅力一直在堅持著,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已經咬出了鮮血。
我暗自點頭不已,這個外表柔弱纖細溫柔的女子,想不到有如此堅毅不屈的性格,當真是讓人驚訝。
經過緩慢而艱苦的移動,眾人已經慢慢的移動了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的身下,那些扼守要道的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隻要探出頭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眾人的身影。大家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現在隻要有任何一個人出什麼聲響,那麼就可能引起上麵那些黑衣人的注意,一旦現了他們蹤跡的話,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要知道以前他們都身具真氣,可以排山倒海騰雲駕霧根本就不懼怕從山上掉下去這樣可笑的事情,可是現在在這個該死的詭異的山峰裡,沒有了真氣,他們完全就如同一個凡人一般。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試問一個不用動腳的人就可以飛行萬裡的人,一下子隻能靠他雙腳來行走,那絕對讓人無法適應的,況且是一群不用腳走路百多年的修真者。
真氣已經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突然無法使用,那種不適應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緩過來,更加可怕的就是心裡喪失了安全感,感到自己就如同一個待宰羔羊,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狂卷的厲風猶如一頭憤怒咆哮著的野獸,在他們的周身狂暴的嘶吼著,如此的淒厲和狂野,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即使如此,眾人也隻能咬緊牙關,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