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怕他們?”我問道。這種表情我隻在死囚犯身上見過。
”我已經說過他們嚇死人了！你不像我們一樣了解他們！我還記得那些罵人的話!”他在發抖的時候喃喃自語，害怕地望著遠方。
””真的嗎？你離開多久了?”
””怎麼了？比如十年?”瑪麗大聲地想著，用一根手指撫摸著她的嘴唇，望著天空。”是啊，我們十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對嗎?”
”我想大概是那時候吧。記不清了。從那以後，我就一直保持低調。”阿奇博爾德提到。”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突然出現在哪裡來收複我們。”
”當你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你的旅行節目時，你怎麼能聲稱自己保持低調呢?”我要求了解他對此的看法。
”這都是關於誤導我的朋友。”我忍不住對標簽反感地顫抖起來。”他們不會認為任何人愚蠢到會用自己的真名做這樣的事情，這對我來說也不錯。他們不會去找那些東西。”
他帶著自信的微笑點頭的方式告訴我，他對這種奇怪的推理有絕對的信心。
”阿奇，這有點傻，你不覺得嗎？你隻是想讓烏鴉以這樣的方式叫你的名字來追逐你。你得像我一樣保持低調。”
以什麼方式！你和他有什麼不同嗎！你和他一樣壞！唯一不同的是，阿奇博爾德的名字因為他帶來的快樂而受到高度重視，而瑪麗的名字卻因為她創造的地獄而受到絕對的蔑視！她比我見過的任何一群強盜都要壞！
我隻是想對他們兩個大喊大叫，但那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好處。阿奇博爾德隻要不理會我說的每一句話，瑪麗就會用她那半閉著的眼睛聽，最後還是錯過了重點。
”哦，雨，我差點忘了。你的眼睛已經準備好被移植回來了。”瑪麗平靜地以她專業、無憂無慮的方式告訴我，取下臨時的繃帶，給我看一雙美麗的憤怒的眼睛。這種表情實在不適合她。
他們結束了，是吧？我想知道他們這樣多久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著我拋棄這兩個人的那一天。
”你現在能做到嗎?”我問道，非常努力地保持一種文明的語氣。
”當然，隻要跪下一點，我就可以伸手了。”
我照他們說的做了，瑪麗去上班了。這個過程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甚至沒有一絲痛苦的跡象。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抱怨。
”我的眼睛！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我咆哮著，在迷失方向中搖搖晃晃地倒退著。
我的視線被無數的這些黑暗的，奇怪的，微弱的線條所掩蓋。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從所有的東西中湧出，像一團細細的霧一樣揮舞著。每一片草地，每一朵附近的花，都有它們。我看著馬基，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到他身體和頭部的部分線條再次拖著。阿奇博爾德也有，但奇怪的是，瑪麗完全暴露了。
”你是什麼意思?”瑪麗不確定地問。”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他媽的，就是這樣！我可以看到所有這些奇怪的線條覆蓋了一切!”我哭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試圖把我的視線變得清晰。
”太好了。你讓我有點擔心。”瑪麗鬆了一口氣。”是的，它們被稱為收割者之眼。你看到的是死亡。更具體地說，它展示了所有事物中死亡的概念，並使其顯而易見。既然你可以看到它們，你就可以與它們交流。”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們為什麼要排隊！為什麼我會看到他們?!”
”如果你切斷其中一條線，你就會使那個物體死亡。這很簡單，但是非常強大。這隻是我給你的一個小小的禮物，因為那些時候都是我救了我。”
這個？這是一份禮物嗎？表示她的善意和感謝？
”讓他們走開！我不想看到他們!”
”好吧，現在已經太晚了。一旦你看到它們，破壞你的眼睛或者移除它們將不會有任何效果。不過很奇怪，我以為你會喜歡的。這會讓殺人變得更有效率。”
這是一場平靜下來的鬥爭，哪怕隻是一點點。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我現在一輩子都和他們在一起了，我甚至不能用他們來謀殺她！這個女人，她現在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悲傷來源的競爭者。
我試著閉上眼睛，但線條還是留在那裡。即使當我移動頭部時，新的線條也會出現，隨著風輕輕拂過地麵上數不清的草葉，新的線條也會出現並輕微移動。
”這怎麼能讓殺人更有效率呢?”我生氣地問道。”我甚至無法集中注意力！我所能看到的就是昏暗的霧氣！除了你，草，花，所有的東西!”
”真有趣。似乎所有有生命來源的東西，無論多麼渺小，都會顯現出來。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