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瑞秋坐在她黑暗的起居室裡，臉上留下了血淋淋的指紋，她周圍的地毯上沾滿了血跡。
”你比那更強大,”他輕聲說，好像他把那些想法從我的腦海裡拔了出來。我感到一隻手輕輕地按在我的額頭上。這是令人欣慰的，就像艾麗會做的一樣。
”你是個好天使還是壞天使?”我問道。
”我是來為你服務的,”他說，他的指尖觸摸著我的臉頰。”我決心不會失敗。”
我不確定我什麼時候睡著了。一分鐘前我還在聽加布裡埃爾輕輕撫摸著我的聲音，下一分鐘我就被一些東西敲擊著我臥室窗戶的聲音吵醒了。我在一個流體運動中坐了下來。
加布裡埃爾已經走了，我對此有著複雜的感覺。
我認真地聽著吵醒我的聲音，以為可能是他，或者是上帝幫助我，一些其他的心理發展，但是我再也沒有聽到那聲音了。
然後我看到了它。房間的另一邊，我的一個臥室窗戶部分是開著的。我以為我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但是這個窗戶開了一條縫。
當我穿過房間時，我看到有東西卡在窗台的一角。我打開窗戶，把折好的小紙片取出來。這是一張翡翠宮的名片，那是22大道旁的中國小餐館。在卡片的背麵，用黑色墨水寫著，是一個信息。
房子被竊聽了。在小路邊等我。
它沒有名字，但我不需要。我花了七年時間讀這個蹩腳的筆跡。
我穿過臥室的另一邊，這樣我可以看到街道。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房子附近，但我看不到從這裡誰在車裡。更多的警察，甚至是加裡森本人，我真的在考慮溜出去見我的逃犯負責人嗎？如果這意味著什麼該死的答案，那當然了。
有人走上樓梯時發出的吱吱聲使我心跳加速。
艾麗出現在門口。”你醒了。你感覺如何?”
”我感到昏昏沉沉的,”我說。我把我的紙條從布林克利那裡給了艾麗。”我想我可能想去散散步，醒一醒。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艾麗看了卡片。”當然可以。你餓了嗎？我可以給你做個三明治”。
”好的，請給我一份三明治。”
我從衣櫥裡的籃子裡挖出一隻綠色和一隻黃色的運動鞋。當然，它沒有匹配，所以我把它和一個粉色和白色的配對。”帶上殺蟲劑，這樣我們就不會被打了。”
艾麗的眼睛睜大了。
”我的意思是吃完了。夥計，看我多傻啊?”顯然我不是為秘密任務而生的。
我手裡拿著一個三明治，我們從後門出去了。艾麗用皮帶拴住了溫斯頓，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對散步的興趣。我一直在留意加布裡埃爾，他隨時都會出現。
我的後院裡長滿了樹木，當我從它們旁邊經過時，隻有幾英尺的距離，直到我們到達兩英裡長的土路，繞著整個郊區繞了兩英裡，在路的另一頭再向下一點。我張開嘴，但艾麗搖了搖頭。直到我們走了差不多五分鐘，她才開口說話。
”這種情況不可能出錯,”她諷刺地說。
我跟著她，聲音也很低沉。”我想要答案”
”希望這就是我們所能得到的一切,”她補充道，她的夾克上的灰塵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腿。
加裡森找到我了。如果布林克利真的想傷害我怎麼辦？如果他厭倦了和我一起工作，厭倦了我的態度或者彆的什麼呢？
我又瞥了一眼我的肩膀，但還是沒有看見加布裡埃爾，隻看到了那條狹窄的小路和周圍的樹林。”如果你真的認為我們可能會受到攻擊，那你為什麼要帶他來?”我問她，指著溫斯頓，他的肚子沿著小路拖著。他不會對攻擊者大吼大叫。
”他需要更多的鍛煉,”她說。走路時她的呼吸加快了。我的也是。溫斯頓幾乎氣喘籲籲。
”是的，但是我們不能把四十磅的哈巴狗拖到我們身後,”我爭辯道。
”我們必須背著他,”她說。”等等，噓。”
艾麗的手飛起來，擋住了我的腳步。她走近樹木的邊緣，凝視著樹乾間的空隙。”你看到了嗎?”
是的，我看到了。
人形身體的黑色輪廓穿過樹林。不僅僅是一個人，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
”你能辨認出他們的臉嗎?”我低聲說。
”不是布林克利,”她回答。”他們至少有兩個人。”
”三個,”我說著，自己數著移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