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彆的了,”辛迪說。
”沒什麼,”我補充道。
醫生取出了x光片，關掉了燈箱，在我眼前留下了一些可以跳舞的小點。”如果你沒有其他東西給我，我需要去拯救庫珀。”
辛迪把一隻手放在她的心上。她的口音變重了。”庫珀怎麼了?”
醫生把他的眼鏡往上推，擦了擦鼻梁。”子彈擊中喉嚨，就在下頜骨下麵。他脊椎的前五節脊椎脫落了。”
”耶穌、瑪麗和約瑟夫,”辛迪說。”這是怎麼發生的?”
”我們還不確定,”他說。”我們不知道這是否是他的替代品，或者他是否像範範那樣受到攻擊。”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沒有收到迷人的加裡森特工的消息。顯然，他忙得不可開交，好像追逐布林克利或者威脅我還不夠。
”我曾經也是那樣被槍殺的,”我說。”你需要一個骨骼捐獻者。”
”你是誌願者嗎?”他問道。”因為我們需要一個捐贈者來做這個手術。”
”我沒法再生那麼多骨頭了”
”我們不會再占用你的時間了,”辛迪說著，向門口示意。”去救庫珀吧”
他在我們每個人的手掌上放了一塊新鮮的奶油糖果後，他就消失了。我的眼睛又閉上了。辛迪咒罵著把我推到椅子上。
”當你建議我去醫院的時候，我以為你會保持清醒，以便度過這次探視。”
”不要批評我,”我說。”我很痛苦。我需要那些藥片。我不是個癮君子什麼的”。
”我不是在評判你。一半的美國人都在吃藥,”她說。”但是當一個人跌倒在地時，很難認真地和他們交談。”
”對不起,”我說。”我隻是想幫你”。
辛迪歎了口氣。””是的。至少我們知道沒有任何身體上的錯誤。”
”我們知道嗎?”我問道。我聽過”腦損傷”這個詞。
”他說我的掃描是正常的,”她說。
”我們可以身體健康，瘋狂,”我說。”但至少我們排除了腫瘤，是的。”
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不相信天使嗎?”
”沒有。”我就知道我腦子有問題。裡麵的東西在變化，但我不得不興奮起來。也許接下來我會記得我爸爸。或者我會自燃。
”拉斐爾不是幻覺,”辛迪挑釁著我說。
我不想辯論。”它們可能不是幻覺，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是真實的。”
她歪著頭。”我們去睡覺吧。你說的根本沒道理。”
”我也是,”我說。我嗑藥了，但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算是吧。
”我在聽,”她說。她的嘴唇皺了起來，好像滿嘴都是酸糖。
”有時候格洛麗亞會看到一些東西，但那不是真的,”我說。”她稱之為暗示。”
提到格洛麗亞的名字似乎使我的胡言亂語合法化了。她的臉色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當然，她會看到一個真實的形象，但實際上更像是一個暗示。”我在尋找合適的短語。”就像我們在宇宙中感受到的信息一樣，但不一定能理解。”
”我們怎樣才能感覺到宇宙中的事物?”
”就像蜘蛛一樣,”我說。”它們會在天空中有雲之前把蜘蛛網摘下來。你知道的。他們感覺到壓力的變化或者其他什麼，並且知道會下雨。動物知道暴風雨就要來了，對吧?”
她很難辨認出我含糊不清的話，所以我不得不重複兩遍，直到她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我們是蜘蛛,”她重複道。”但我們感覺到了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說。”但這可能與替換代理人的死有關。”
辛迪轉移了她的話題。”庫珀幾個月來一直在說我們有多特彆。替代劑是自然進化的。”
”庫珀是個混蛋，是個x戰警怪胎。”我接著解釋了布林克利對我說的關於特工襲擊的事。當我說完的時候，我不確定辛迪是否受到了驚嚇，或者她是否因為我在藥物誘發的狀態下沒有任何意義而生我的氣。
”來吧,”她說。”我們要走了。”
風景的轉變是瞬間的。一分鐘前，辛迪正把我從檢查室的椅子上拉出來，下一分鐘，格洛麗亞就把我放在家裡的床上。我的床在我的臉上超級柔軟和涼爽。我用枕頭壓著自己，聽著他們說話，格洛麗亞脫下我的鞋子，把我塞進被子裡。我的眼睛閉上了，他們柔和的聲音變成了無形的聲波，在頭頂振動。
”萊恩在哪裡?”我問道。
”我讓他回家了,”格洛麗亞說。
我噘起嘴巴表示不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