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知道艾麗和布林克利在哪裡，但我90%確定辛迪是下一個目標。我不能讓她一個人走。”當然可以,”我說。”我要走了”
辛迪想開車。考慮到她看起來比平時更不穩定，我認為那是個壞主意，但我還是讓她去了。她神經緊張，那種不穩定使我感到緊張。但是，嘿，揮舞一大塊金屬似乎給了她一種錯誤的控製感，所以我就放手了。
不管是什麼讓她度過了這一天。
”讓我問你一些事情,”我說，試圖填補沉默。她甚至沒有看我一眼。”你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你的意思是除了和一個彆人看不到的天使說話?”
我告訴她我的電力問題，還有瑞秋和古怪的裡維斯先生對超能力的看法。她給了我一個奇怪的眼神。”也許我根本不需要一個水管工。”
”請告訴我為什麼你認為你需要一個水管工,”我說。
”我不想談論這件事。”
”為什麼?”我說。我以為我坦白的很誠實。她有所保留，這是不公平的。
最後她說:”這麼說吧，我在廁所的時候要小心。”
”就像他們和你說話還是?”我想象著這個蓋子像嘴一樣張開和閉合。
”沒有。如果我感情用事，我就不能去廁所,”她說。這就是她給我的全部。很奇怪，因為如果我情緒化的話，衛生間，或者有時候我的床，正是我藏身的地方。
雅各布的住處在好萊塢附近。這裡沒有辛迪的地方那麼高檔，也沒有我的地方那麼合法。我有一個真正的標誌，雇員們——艾麗，但是雅各布在他母親的房子裡工作，隻有一個小小的標誌，上麵寫著”經過認證的通靈師雅各布·威利斯”。
誰是通過認證的靈媒？
辛迪爬上了三級煤渣磚門廊，狠狠地敲了幾下門。屏幕門每次砰的一聲都會發出嘎嘎的響聲和震動。但是沒有人來。
”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我從樓梯的底部問道。
”他媽媽告訴我的,”她說著又敲了一下。
一個小孩打開了門。他有一張橙色的嘴和粗糙的手指。那孩子看起來很粘。”你們是誰?”
”我們在找雅各布,”辛迪說。
那孩子上下打量著她。”你是病人嗎?”
一個身材高大、身材苗條、矮小的女人用一個可怕的搖擺的臀部把男孩推開。”客戶,”她說。”他不是醫生。”
”威利斯太太,”辛迪說。”我們通過電話。”
”他去商店了。他馬上就回來。進來吧，等著吧。”
我們一次一個人進入那個小房子。他媽媽把我們帶到街角的一個小房間，那是為雅各布的”客戶”準備的這個房間更像是一個黑暗的角落，隔著一個塑料串珠的窗簾與起居室分開。在角落裡，兩把折疊椅坐在一張塑料卡片桌旁。
他的媽媽指著空空的椅子。”就在這兒等著。”
辛迪彎下身子，在她走後低聲說。”他至少可以和我們談談。”
15分鐘後，雅各布，又高又瘦，也許二十多歲的他一手拿著一個油膩的麻袋，另一隻手裡拿著兩盒香煙。他的沙色頭發梳到頭上。一雙空洞的大眼睛看著我們。他凹陷的臉頰和薄薄的嘴唇使他看起來比大多數人看起來更憔悴和棱角分明。他愣住了。如果他是靈媒，他看到我們一定很驚訝。
”我錯過了你的約會嗎?”他問道。
”我們沒有預約,”辛迪說。”我們隻是需要談談。”
食物袋砰地一聲撞到了牌桌上。他拿出一個用塑料包裹的大漢堡。他用手把袋子弄平，然後把薯條撒得到處都是。他的食物攤在他麵前，他坐了下來。
”你認識一個叫朱迪·勒德洛的女人，還是一個叫布拉德·斯特魯姆的男人?”她問道。
”我記得你,”他說。”你在電話裡問我這個問題。”
”你們提供什麼服務?”我問道，希望如果我表現出興趣——甚至是奉承——他可能會更願意用他的知識來打動我們。
他給了我一張油漬模糊的價格表。我可以花10美元買一個掌紋和25美元的塔羅牌。
辛迪重複著這些名字。”你還記得和他們見麵是為了簽字嗎?”
”沒有。我不認識這些人”當他把一把覆蓋著番茄醬的薯條塞進嘴裡的時候，他的眼睛瞪著我的眼睛。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我有種感覺，你有浪漫問題”
”真的嗎?”我問道。是寫在我臉上還是什麼？
辛迪試圖再次引起他的注意，拿著她的文件。”你能證明這不是你的簽名嗎?”
雅各布無視她，他的眼睛又黑又大。”你想要的隻是被愛。所以這讓你感到害怕。”
”嘿,”辛迪猛地說。”回答我的問題。”
”被崇拜是一回事,”雅各布說。”愛一個人是另一回事。他崇拜你，但你愛著彆人，不是嗎?”
”等等——”我說。”你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