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今年1月,我得到了一份在當地一所大學教授一門課程的工作(看看我是如何在輪椅上康複的,而且短期內也不會追捕任何罪犯)。我們班上有五六個人願意為任何形式的警察工作而死,即使這和監視一樣武斷。
康納和我走回起居室,萊西說,”額外的學分,嗯?迦勒怎麼樣?”
萊西的聽力完全彌補了她的視力不足。康納問:”卡萊布是誰?
我決定在煙火表演之前離開,和萊西吻彆。
凱特琳住在離康納不到一英裡的地方,當我發現一家廣播電台沒有廣告時間的時候,我正轉向她家的街道。
凱特琳住在一個千篇一律的灰泥房子裡,而這個街區去年這個時候還不存在。唯一區分每個房子和下一個房子的是地址中最後兩位數字的係統性碰撞。我認為如果你想開窗戶,你必須向業主協會申請。我躡手躡腳地走在燈火通明的小街上。1238124012421244啊1246。
我把路虎攬勝停在公園裡,感覺到我的手機在我的臀部口袋裡震動。我把電話拿出來,看見是那位好醫生。我把電話打開,”是的,親愛的。”
”親愛的?好吧。我隻是想打電話告訴你我回來了。他們正把屍體運往佩諾布斯科特縣停屍房。我試圖告訴他們這與10月份的八人謀殺案有關,但他們一笑置之。”
”我不認為我們需要屍檢來告訴我們死因。”
”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真的很抱歉,托馬斯。”
”是的,我麻木了。我需要睡一會兒,明早再處理這件事。”
停頓了一會兒,她說:”如果你想住在亞曆克斯家,我沒問題。”
謝謝,但是你忘了在我的同意書上簽字。我不喜歡她打聽我的情況,我說:”你確定嗎?那我就去亞曆克斯家過夜吧。雖然她所有的客房都在裝修,我得和她同居。”
”她沒有沙發可以讓你睡嗎?”她似乎隻是有點生氣。
我慢悠悠地走出車子,啟動了凱特琳的車程。”她說她的沙發都被汙染了。”
”被汙染了?用什麼?”
”毛毛蟲”
”毛毛蟲?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托馬斯但我覺得她隻是想哄你上床。嘿,你能等一下嗎?有人敲我的門。”
凱特琳打開門,把電話放在嘴邊,說:”你是個混蛋。”
我從她身邊走過,注意到她穿的格子四角褲和超大號超音速t恤都曾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走進她緊湊的廚房,從合成橡木櫥櫃裡拿了一個碗,從冰箱頂上偷了一盒幸運魅力(我的幸運符)。
從我的眼角我可以看到凱特琳在傻笑,而且毫無疑問變得溫暖和模糊。男人討厭女人走進他們的房子,表現得好像他們擁有這個地方。另一方麵,女性則認為這種行為比求婚稍遜一籌。我清楚地感覺到凱特琳的卵巢擠在她的輸卵管裡,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就像《欲望都市》裡的一集。
損害控製。我柏拉圖式地問:”你介意我吃一碗麥片嗎?”
”是的。”
該死,這是個陷阱。”好吧,反正我也要喝一杯。”
”隨便你。”她一直坐在一張藍色皮沙發的後麵,然後就從視野中消失了。
我吃了兩碗麥片,看了《星期日漫畫》。我對著狐步舞和青春痘大笑,兩次凱特琳的腦袋都像潛望鏡一樣冒了出來。我衝洗了我的碗,把它放進洗碗機(我是客人,記得嗎),然後走進樓下的浴室。有一個小壁櫥,凱特琳放著多餘的毛巾。我用手摸索著架子的頂部,直到我的手指摸到了密封袋的邊緣。包裡有兩個一次性剃須刀、一小罐剃須膏、一把牙刷和一小管水彩液。
我把工具箱藏起來,然後走出浴室。凱特琳拍了拍她旁邊的座位,如果我坐在地板上,我對後果不感興趣。她說我看起來很緊張,問我是否需要按摩。我不認為世界曆史上有人會拒絕按摩服務,我也不會是第一個。
凱特琳在我還禮的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自作主張偷了她的床。我還是不明白我是怎麼醒來的,我的手緊緊地纏在她的腰上。她肯定在某個時候偷偷溜上了床,我猜舊習慣很難改變,尤其是下意識的。
凱特琳局促不安,然後轉過身來麵對著我。我們的臉相距隻有幾英寸,我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但接下來我知道的就是凱特琳的舌頭在撓我的小腸。
這是一個我很熟悉的例行公事,一個我非常喜歡的例行公事。我把超音速t恤套在凱特琳的頭上,露出她完美的胸部。她伸手去拿我的平角內褲,我突然意識到當時的情況。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們不能。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對我們雙方都是如此。”
她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我看得出來,我的貞潔傷害了她。我們倆躺在那裡,沉浸在尷尬的時刻裡,就像電話鈴響起時,灰塵顆粒在燦爛的晨光中舞動。凱特琳從床頭櫃上拿起電話說:”多茲醫生。”
我決定逃走。我把衣服從地上撿起來,溜進了浴室。我選擇不洗澡,用凱特琳的倩碧酒吧洗臉,然後穿上前一天晚上的衣服。
凱特琳的除臭劑放在櫃台上,我在每隻胳膊下快速刷了一下。香皂和嬰兒爽身粉除臭劑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女性氣味,我檢查了褲子,確保睾丸沒有滑進襪子裡。一切都完好無損,我走出浴室,手機卻被凱特琳撞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