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暴風雨變成了細雨,閃電遠離了建築物,仍在閃爍,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遠。
我檢查了一下,確保她還有呼吸,我發現她正在安靜地睡覺。我伸手去夠那個護身符,現在摸上去已經很涼了,我研究了一下它的小符文,發現月亮石嵌在圖釘裡。它看起來無害,而且一如既往地美麗異常。它總是吸引著我,我知道在我試圖把它拿下來的那一刻,除了現在和她在一起,它不應該在彆的任何地方。
我不知道是什麼驅使我把它掛在莉莉的脖子上,但我做到了,我凝視著它,它滑下她的脖子,在她的乳房之間。她那美麗的身影始終沒有逃過我的注意,我把目光從她那光滑、乳白色的皮膚上移開,回頭看著那個護身符。
它又開始發光了,但是不像以前那麼強烈了。怎麼做?在我擁有它的所有時間裡,它隻在我需要一些額外的能量時給我帶來一點微光。我開始相信,每當我受到傷害或精疲力竭時,它就會給我這種感覺。我來到這裡是為了在熟悉和平靜的氣氛中尋找安慰。它非常有生命力,儘管我經常想知道它是什麼,它從哪裡來。從我記事起,它就一直在我手裡。我的母親隻是微笑著告訴我這是一個特彆的人送給我的禮物。沒有其他的結果,我知道最好不要把這個問題推得更遠。
看著它讓莉莉平靜下來,放慢她的呼吸,舒緩她的心率,我能感覺到她的焦慮隨之而去。現在,她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進入了夢想的深處,在那裡,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跟隨。
它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護身符。我早就知道了,但是現在我完全明白了。那是我們訂婚時的嫁妝。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再次見到她,它會想要回到它的合法主人那裡呢?我怎麼會這麼盲目呢?
這是件公司的遺物,是在我被許配給莉莉的時候被贈送給我的。那麼,馬克提爾的護身符在哪裡呢?就是那個我在莉莉答應我的時候給她的護身符?
我沒在她脖子上看到。我必須找到它。如果莉莉真的在它主人的脖子上燙傷了我來替換,它也會想要回到我身邊的。
等一下?
她被驅逐了,但原因是什麼呢?在我們嚴格的群居社會裡,什麼樣的事情值得遭受這樣的命運?
每一隻血統高貴的狼都有一個護身符。這是我們力量的精髓,隻有在用配偶的墜子交換時才會留下狼的脖子。如果失去了,流放總是對這種罪行的懲罰。
也許莉莉失去了我的護身符...或者它被人偷走了。
我必須找出是誰做了這樣的事,為什麼,怎麼做的。
我希望莉莉醒來時能給我答案。否則,遲早會有人用它來對付我。
比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在比賽。
到了早晨雨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大半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我記得自己輾轉反側,想睡不著覺,但我確信自己已經站起來,在某個時刻走出了房間。我隻是不記得回到了床上。我一定是在巷子裡和那個流浪漢打得頭破血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艾弗裡姆給了我一間客房,讓我睡在裡麵,非常舒服。真是個紳士。我仍然希望他不是連環殺手或者類似的瘋狂行為。一個女孩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尤其是中立國的領土意味著除了兩個主要的皇家據點之外,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選擇。
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直直地照在我的臉上。我轉過身去,一邊呻吟一邊用枕頭捂著頭。現在的生活糟透了。我該期待些什麼呢?我所習慣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整個人生都在我的腳下打轉,沒有任何未來。我留下的隻有過去,現在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絕對沒有,”我含糊地說,然後發出一聲沮喪的歎息。
”你說什麼?”
我聽到那個聲音就跳了起來,心跳加速。以弗雷姆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盤食物,神情困惑。我不知道他站在那裡看著我自怨自艾多久了。我有一張討厭的撲克臉;每一種情緒都流露在我的臉上。從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當我在內心掙紮時,我一直在扭曲我的臉。他可能以為我瘋了。
好極了。
”我......我隻是在想......你知道的......事情。那是什麼?”我看了看托盤裡他正在端著的食物。不完全是仆人的品質,但我會原諒他,如果他丟下任何東西,隻是為了再看一眼他那堅如磐石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