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才不是風靈珠呢,你這人真是太小氣了!”裴湘湘又白了他一眼,繼續道,“你說你叫陳明?”
“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你跟我那位故人有些像,額……都姓陳,然後又都很有才華……嗯,對了,他叫陳暗,你叫陳明。若非是長相不同,我都要懷疑你們是兄弟兩了。”
陳暗心裡一跳,這個女人還挺敏銳,他打了個哈哈道:“這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
“是嗎?”裴湘湘突然轉到陳暗正對麵,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你們的眼睛有些像!特彆是你在寫字的時候,眼神與我那位故人念詩的時候幾乎一樣!”
我勒個打叉!陳暗差點沒跳起來,這個女人不是挺敏銳,是敏銳過了頭啊!
這怎麼得了,得趕緊刹住她!
陳暗撇開腦袋,道:“胡說八道,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可能相像?”
“不行,你再作首詩,我要看看!”裴湘湘不依不饒了。
“無聊!”
陳暗冷著臉丟下兩個字,灰溜溜逃了。
裴湘湘有些目瞪口呆,看著陳暗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
半晌,她也從屋頂跳下,衝著陳暗而去。
……
“都怪你,非要抄什麼近路。現在倒好,近路沒抄著,反而落在這荒郊野嶺了。我不管,反正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我不走了!”
一天後,傍晚,景國西南邊陲,一處荒山之上,裴湘湘一屁股坐在地上,埋怨道。
陳暗表情悻悻沒說話,因為要抄近路抄到這荒山野嶺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這個……既然走不動了,那就休息一會兒。大家都是修煉之人,荒郊野外露宿一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暗有些心虛的道。
裴湘湘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本來可以趕到胭脂城睡上舒服的客棧大床的。”
陳暗又無言以對,隻好顧左右而言他:“哎呀,這野外風朗氣清的,隻要不下雨,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嘛。”
話音剛落,隻聽得天邊轟隆一聲響,竟是雷聲滾滾。
陳暗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倒,打臉要來得這麼快嗎?剛說不要下雨,轉眼間就雷聲滾滾,這是針對哥嗎?
裴湘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烏鴉嘴!”
陳暗尷尬得不行,隻好道:“那什麼,先找地方避雨吧。”
雖說元修不懼下雨,但是這大晚上的真要被雨淋一晚,也是很不好受的。
裴湘湘慢吞吞的起來,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一旁的風千語看著他們兩鬥嘴,也不插話,而是也掩嘴淺笑。
三人走了一陣,還沒找到合適的避雨之地,正想著要不要搭個棚子的時候,突然一抹微光閃入三人的眼中。
三人齊齊精神一振,隻見不遠處的山垣下,赫然矗立著一棟三層的寬廣屋子。
光亮正是從這棟屋中傳出來的。
“有地方住!快去!”
裴湘湘大聲歡呼一聲,飛一般的衝了過去。
陳暗剛想阻止她,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這個女人來自鳳舞九天,一身修為也不弱,就算有什麼不對勁,也對她造成不了什麼損傷。
不過,這荒山野嶺的,四周荒無人煙,卻在這山垣上建著一棟居所,甚是讓人覺得詭異。
“陳大哥,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建房子啊,難道還真有人住在這裡啊?”
風千語也覺得不可思議,她並沒有像裴湘湘那樣急切的衝過去,而是有些謹慎的問陳暗。
天下事唯謹慎,這是陳暗的處世法則,甚至不惜又慫又懦。對於風千語這小心謹慎的態度,他很欣賞也很認同,道:“過去一看便知。”
風千語點點頭,兩人朝那屋子走去。
到了大門前,一個年紀五十左右、裝扮如同教書先生一樣的男人笑意盈盈的站在那裡。
在看到陳暗兩人的時候,男人上前一步,笑道:“敢問是陳公子和鳳姑娘?”
“不錯。”陳暗微微挑眉,“你是這裡的主人?”
男人點點頭,笑道:“鄙人陶柩,添為這堰山書院的山長,歡迎貴客臨門。”
“書院?這裡是一座書院?”
風千語驚呼道。
陶柩笑著點點頭。
“我們的朋友呢?”陳暗問。
“裴姑娘已經先行一步,歇息去了。”
陳暗點點頭:“你們這所書院有多少人?”
“敝院有些特殊,與貴客平日所見的書院大有出入。貴客不妨進來,我們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