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陶柩還活著，你還會動手把我們全都殺了嗎？”
“會，隻不過按原計劃造成泥石頃流活埋了你們。”
“你不怕陶柩不讓？”
“陶柩做過很多個書苑的院長，他的底線隻有一個，就是意外可以有，屠殺不行。”
楚無疆瞬間明白了，陶柩也不是無辜之人，或者說他是知道堰山書院存在的目的，隻是他自己不想做那個劊子手，所以就能默認接受意外。
“那三個客人呢？你把他們也都殺了？”
楚無疆又問，他這是問起陳暗三人。
“三個不速之客，早已吃了迷魂散，就等著泥石流將他們活埋吧！”
“他們可是元修，小小迷魂散能治住他們？”
“元修又如何？迷魂散不是毒藥，元氣無法抵擋，就算是宗師吃了迷魂散，也要昏迷一陣！”
楚無疆眼中的最後一絲光亮也徹底湮滅了，他帶著滔天恨意看著陶讓，道：“陶讓，若我楚無疆不死，定要取你想上人頭！”
“哈哈哈……小子，你沒這個機會。還有半刻鐘，暴雨就會衝垮地表表皮，這裡就會被泥石流掩埋。小子，好好享受這一刻吧！哈哈哈……”
說罷，陶讓狂笑著轉身，就要離開。
但就在他一轉身，就看到一個人影如同鬼一樣站在門口。
這個人沒有站在屋簷下，而是就這麼站在暴雨中。傾瀉而下的暴雨將他渾身都淋濕，讓他看起來十分狼狽。
但是看到這個人影的陶讓卻駭然無比，他驚恐的指著陳暗哆哆嗦嗦道：“你，你，你怎麼……怎麼清醒了？”
暴雨中的陳暗詭異一笑：“小小迷魂散，豈能奈何本靈？”
陶讓臉色一變，唰的飛身進入房間裡麵，一把挾持住楚無疆：“讓我走，否則我就殺了他！”
陳暗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威脅本靈？你用他？哈哈哈……，你怕是失了智吧，本靈與他沒有半點瓜葛，豈會受你威脅？”
陶讓神色急劇變幻：“你，你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
“為什麼不能？”陳暗冷笑一聲，“不過這小子本靈有點喜歡，你倒是威脅對了。本靈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自廢修為，本靈就讓你走。否則，形神俱滅！”
陶讓眼珠子飛速轉動，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他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說完，他把楚無疆往前一推，渾身氣勢一震。
緊接著，他突然轉身，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他要逃了！
陳暗冷哼一聲，輕蔑冷笑，一張口一縷黑氣飛出，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衝向陶讓。
隻片刻間，那縷黑氣就到了陶讓背後。
陶讓似有所感，猛然一回頭，臉上霎時間浮現出驚駭無比的神色。
黑氣隻和他一個照麵，就鑽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陶讓臉上的表情如同石化了一樣僵住，整個人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落下。
砰！
陶讓重重的摔在地上，七竅溢血而亡。
哼，陳暗冷哼一聲，又一張嘴，陶讓身上一縷黑氣浮出，飛馳而回。
“雕蟲小技，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陳暗譏誚一聲，從雨地中走進來。
隨著他的走動，他身上的雨水化作蒸汽，沒一會兒就全部蒸乾。
“彆過來！你，你要乾什麼？”
楚無疆震驚無比的看著陳暗，臉上的懼怕之色濃如實質。
剛才在麵對陶讓的時候，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恐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陳暗的時候，他竟然嚇成這個樣子。
“你很怕我？”陳暗詭異的笑道，“我記得先前你可是對我怒目而視，你很恨我。怎麼？現在不恨了，改為怕了？”
“我……我……”
楚無疆支支吾吾的，臉上的驚恐之色不減反增。此刻的他，看起來才真的像個十多歲的孩子。
“你的天賦很奇怪，你能聞得到我。因為你跟我是同一類的，你對我才會那麼敏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同類相斥，你很排斥我，所以在我先前進來的時候，你才會對我怒目而視。”
陳暗的笑容變得無比怪異，但是他說出的話，楚無疆卻聽不懂。
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陳暗在說什麼。
而事實上，現在這個陳暗，也就是鬼影魂靈變幻出來的陳暗卻在心裡惋惜不已。
他在惋惜自己自己怎麼不是這個楚無疆的天賦魂靈，否則定然不會像現在這樣憋屈。
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楚無疆的天賦與他鬼影魂靈極為類似，就是楚無疆的天賦能吸引到鬼影魂靈這種東西。
也許是因為楚無疆曾經因為這個天賦受到過什麼傷害，導致他現在很排斥鬼影魂靈。
但是饒是如此，若是鬼影魂靈是楚無疆的天賦魂靈，而這定然一拍即合、融洽無比。
隻可惜，鬼影魂靈還是陳暗的天賦，楚無疆的天賦是在吸引鬼影魂靈。
是以，鬼影魂靈就算覺得再可惜，也隻能望洋興歎。
“你，你在說什麼？”
楚無疆顫聲說道。
“小子，本靈給你個機會，你想不想重新修煉？你想不想像本靈一樣彈指殺人，再不受任何人的欺負？你想不想從此擺脫廢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