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鏡花水月這等寶物,萬劍山莊也必定是覬覦有加的。
既然有所嫌疑,在下覺得將萬劍山莊列為最大的嫌疑不無不可。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萬劍山莊的人必然不肯久留,趁其方還在宗門之內的時候,對其進行詳細調查,乃是首要之事,就算查證之後,其並未竊取寶物,亦可以以一個誤會一言帶過。
正所謂清者自清,萬劍山莊的人若是清白的,也會坦然接受調查。
時間不多了,在下就說到這兒,若師姐還有不明之處,可來崇雲殿祖師畫像處。”
信,到了這裡,中斷了。
秦紅菱看完,沉吟不已。
她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這一番分析有理有據,確實萬劍山莊的人嫌疑最大。
畢竟,鏡花水月的被盜是在他們來了之後發生的。
可是問題是,沒有證據指明是萬劍山莊的人盜寶,又該如何調查?
何況,從上午萬劍山莊的人過來直到現在,萬劍山莊的人都在這朝陽殿與雲瑤宗弟子比試,何曾有機會去偷取鏡花水月?
正想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吵嚷聲。
秦紅菱臉色微變,立即衝了出去。
到了外麵,就看到萬劍山莊的人已經忍受不住,要雲瑤宗給個說法了。
而作為此地現在的主事人,曹華正在安撫他們。
可惜,效果很不明顯。
那個代表萬劍山莊吵吵著要給說法或者是要下山回萬劍山莊的帶頭人,正是周芃。
對於周芃這個弟子,雲瑤宗的人都印象很深刻。
他是為萬劍山莊拿下唯二勝利的其一,正是他打敗了陳暗,讓萬劍山莊贏下了頭陣。
對於他的獲勝,雲瑤宗弟子其實是很不服的,認為他能贏全憑的是運氣,是己方這邊的那個枯竹峰記名弟子拉垮,才讓他僥幸得了一勝。
所以,現在他在台上叫囂著要給說法,雲瑤宗的眾弟子們是都很不忿的。
眼看著曹華安撫無用,一個弟子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叫道:“你就是周芃?那個走了狗屎運卻沒什麼實力的萬劍山莊記名弟子?”
周芃頓時臉色一變,陰鷙鷙的看著那個弟子:“你說什麼?老子就是周芃,怎麼了?你們雲瑤宗出爾反爾,該有的比試不比,現在還把我們困在這裡,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哼,沒聽我們曹峰主說了嗎?不過是稍等片刻,待我們長老處理完事情之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說法。你又有何資格在這裡叫嚷?”
“可笑!這稍等片刻是要等多久?是等到天黑還是等到天亮?如果雲瑤宗不敢比了,大可認輸,讓我等下山去就是了!何必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平白辱沒了你們第一劍宗的名聲!”
“你!小子,這話叫你們長輩來說說還可以,你還不夠格!”
“老子不夠格?你們這些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說老子不夠格?”
“放屁!誰是你手下敗將?周芃,彆以為你贏了個記名弟子,就以為自己無敵了!”
“是又如何?你們雲瑤宗偌大的名頭,偌多的天驕,可是贏的是老子!”
雲瑤宗的這個弟子頓時怒極,哇呀一聲大叫:“周芃,你彆得意!有種跟我打!我可不是那個廢物,自己摔倒讓你撿了一場勝利!你敢不敢?”
“哼!有何不敢?放馬過來吧!”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不打一場是說不過去了。
曹華皺著眉頭,雖然心裡很是不喜,但是並沒有阻止。
李秋山他們走的時候說過要拖住,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他們好去調查鏡花水月的下落。
正愁沒有辦法呢,現在這兩個弟子卻杠起來了,看對方那意思不介意兩邊的弟子打一場,那就讓他們打一場拖延拖延時間也是好事。
抱著這個打算,曹華就這麼冷眼看著,也不吭聲。
場上大戰一觸即發,雲瑤宗的那個弟子和周芃全都如同蓄滿了力一樣的弓箭,似乎隨時就要激射出去。
見兩方長輩話事人都沒發話,兩人也再無所顧忌了,轟然衝向對方。
雙方這一出手,就不是先前兩方進行比試那樣了,先前的比試是本著點到為止的原則,互相之間出手都很收著,儘量避免傷人。
而現在,這兩人的出手,則都是出於怨氣,是以一動手便毫無保留,用上各自最強的實力對拚。
其中雲瑤宗的這個弟子是二境初期的修為,此刻完全釋放出來,直指周芃。
周芃也毫不示弱,雖然修為略低一些,但是也毫無保留的將一境後期的修為釋放。
二人都是年輕人,正是氣頭上,這般得了動手的機會,豈會不全力相搏。
兩人之間的距離轉瞬消失,如同火星撞地球。
隻見兩者之間,元氣最先相撞、接觸、交融,隨即綻放出耀眼而璀璨的光芒。
這是兩人之間元氣震蕩太過凶猛的緣故,導致元氣相互摩擦生熱釋放出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