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驚喜,當真是妥妥的因禍得福。
接著,懷著激動的心情,陳暗拿出了雷靈珠,此行心心念念的東西到手了!
能得到此物不容易,差一點就把小命給丟了。
而且也還多虧了鬼影魂靈它還清醒著,在雷靈珠出現的時候將其拿到手,不然就算有劍胚相助,那時候他處於昏迷狀態,也隻能眼看著寶物而不可得。
“鬼影,這次多虧你了。”
陳暗在內心裡傳音道。
“小主言重了,小靈應該做的。”
鬼影魂靈嘿嘿笑道。
陳暗有些不習慣它這樣,也沒多說,把玩著雷靈珠。
這東西很奇妙,能引動雷霆祛除邪魅,作為一件攻擊型元器,威力還是不凡的。
但是關於靈珠密藏,短時間內陳暗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看了一陣子,還是沒發現什麼端倪,不由得將雷靈珠收起來,開始思考問題出在哪兒。
正想著,他突然一驚:裴湘湘!
對了,裴湘湘呢?
她沒來雷穀,那她去哪兒了?
絕大數的可能是還在城主府,小部分可能是已經逃了出去。
但是陳暗更偏向於她還沒逃出來,因為城主府有那個護府大陣,他覺得裴湘湘一定會驚動城主府的人,然後被迫留了下來。
而現在萬年桑木已經毀在了雷穀之中,伍子昂沒找到萬年桑木,裴湘湘要是死活不肯嫁他,那會不會有危險?
一定會有!
想到這兒陳暗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不行,他要回去!
就算是尋個放心,也要去看看。
此次他得了這麼大的機緣,裴湘湘的幫助是不可忽視的。
他陳暗不能過了河就啥也不管,眼看著裴湘湘落難。
當即,陳暗長身而起,拿出風靈珠,朝著城主府的方向飛去。
夜深,但並不人靜。
天遠城不算是大城,也非那種頂級繁華熱鬨之城。但是在城中央,隸屬於城中心的城市街區,卻算得上熱鬨繁華之地。
而今夜又是城主大婚之日,以城主府為中心,方圓一裡內外都還在熱火朝天的慶祝。
流水席擺了又擺,酒菜上了一桌又一桌,一時間賓主儘歡。
而在城主府中央的主宴席位上,伍子昂笑意盈盈的和賓客推杯換盞,在他身邊,還坐著一個鳳冠霞帔、頭頂蓋頭的新娘。
新娘當然不是裴湘湘了,但是在場的除了伍子昂,都以為是裴湘湘。
而事實上,他們根本沒看到新娘子的真麵目,新娘子一直就是頭頂蓋頭,不露真容。
敢情這是伍子昂找來的一個身形相差不大的侍女扮作新娘子,用來作為掩飾。
畢竟,大戲戲台都擺好了,就算新娘子是假的,戲也要唱下去。
而看伍子昂笑意盈盈的臉色和淡定如常的狀態,可見此人不僅心機深沉,表演功力也非同一般。
酒宴還在繼續,伍子昂一丁點都沒有想要散場的意思。
他不想散場,在場的賓客自然也都陪著。
喝了一圈又一圈,醉了醒醒了嘴,推杯換盞間,遲遲不見主人家有要入洞房的意思。
眾人不免覺得驚奇,卻又不敢問,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
主人家想搞得熱鬨,想徹夜歡慶,也很正常。
事實上,不是伍子昂不想散,而是他還在等,等陳暗的出現。
這已經都等了半夜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伍子昂決定,等到三更天的時候,陳暗還不來,那這場戲也該散了。
隻是,他的心卻有些發沉。
今日不來,那明日那小子會不會來?
這一場豪賭,會不會賭輸了?
想到這兒,伍子昂突然心間一緊,然後他猛然站起,臉色陰晴不定。
眾賓客看得都有些驚詫,其中一人道:“城主,怎麼了?”
伍子昂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道:“沒什麼事,老伍就是想起還有一瓶好酒在後院沒拿出來。想著今日大喜之日,賓客滿堂,這美酒不與諸位共飲,豈不哀哉?”
眾人一愣明白過來,隨即哈哈大笑:“伍城主真乃妙人,那我等就舔著臉嘗嘗伍城主這珍藏的美酒了。”
“好!諸位稍後,老伍這就去取去!”
說罷,伍子昂匆匆忙忙返回內院,然後直接進入地下密室。
而就在他剛剛要進入關著裴湘湘的房間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從地麵上傳來。
與伍子昂幾乎心神相連的護府大陣更是一陣急劇亂顫。
伍子昂臉色大變,在顧不得裴湘湘,立即衝了出去。
剛一回到地麵上,就看到自己府上的高手儘出,整整有十來人衝向天空,源源不斷的朝護府大陣輸送元氣。
而護府大陣此刻更是張開出一個光罩,借助著府中高手輸送的元氣,抵擋來自上空的漫天雷電。
轟隆聲連續響起、不絕於耳,伍子昂都驚呆了,他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天空之上拿一把閃閃發光的長劍,正引動著漫天驚雷閃電朝他的城主府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