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方印竟然是假的?這怎麼可能?
雲破凡臉色沉凝似水,深吸一口氣道:“要什麼解釋?”
“劍道至寶屬於天下劍道,為你雲瑤宗所掌管,如今卻變成假的碎成一地,難不成不就該給天下劍道一個解釋?”
宋書桁冷哼一聲。
“雲某也不知道為何劍山方印變成假的,明明這麼多年好好的就在雲瑤宗。諸位要雲某給個解釋,雲某還想要解釋呢!”
雲破凡雖然不占理,但是氣勢卻是不輸。
“雲兄又何必如此強詞奪理,劍山方印在你雲瑤宗丟的,你雲瑤宗難辭其咎。”
煙雨劍淵的雷振聲緩緩道。
雲破凡被說得心頭火起,道:“諸位想要如何?本次大比我雲瑤宗依然是劍首,劍山方印即使真丟了,損失的也是我雲瑤宗。隻要這十年內,找回劍山方印,我雲瑤宗就是無愧於天下劍道!”
雲破凡一番話說得宋書桁和雷振聲啞口無言,雖然覺得哪裡哪裡都有些不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雲破凡說得有些道理。
而且十年看似很長,但是修煉之人來說,卻短得很。
很多人甚至閉個關,十年就彈指過去了。
所以,雲破凡說的十年找印,也不是不能接受。
要是真是十年後雲瑤宗拿不出劍山方印,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發難,而雲瑤宗也在天下劍道麵前交不了差。
“劍山方印事關重大,關乎劍道氣運!在下奉勸一句,望雲兄和貴宗好自為之,可莫要做了劍道千古罪人!”
宋書桁厲聲說道,說完他也不含糊,轉身就走。
雷振聲看了看雲破凡,道:“告辭。”
說完,他也飛身而去。
兩大佬走得乾脆也快,雲破凡心裡微微鬆口氣。
剛才他的說辭很牽強,但是他已經沒彆的辦法。這個時候他不能服軟示弱,更不能露怯,否則雲瑤宗將會有數不儘的麻煩。
他隻能用這種說辭,暫時穩住他們兩人,然後再想辦法。
所幸成功了,萬劍山莊的宋書桁和煙雨劍淵的雷振聲離開,也給了他雲破凡和雲瑤宗喘息時間。
雲破凡轉而看向不遠處的李江河,以元氣傳音道:“李江河,是不是你在搞鬼?”
雲破凡說得很不客氣,幾乎等同於就說劍山方印變成假的,是李江河搞的鬼。
也不怪他這麼說,劍山方印在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就在這裡連同著七星北鬥劍陣鎮壓天誅劍,從沒出過任何問題。
直到今天,劍山方印因為加冕儀式,被迫取出來。
等到再拿回放回原地,就出問題了。
而這裡麵,李江河是一直都在的,也是他一直叫嚷著要奪雲瑤宗的天誅劍。
保不齊他為了得到天誅劍,以偷梁換柱之法,先換了劍山方印,造成雲瑤宗壓製不住天誅劍的跡象。
再然後,順勢奪取天誅劍。
李江河雖然隻是一人來的,但是他是八境的修士,還曾與雲破凡交過手。
那是,他趁著雲破凡感悟天誅劍之際,輕傷了雲破凡。
以他這樣的實力,要想偷梁換柱,不是沒有可能。
李江河目光複雜的看著雲破凡,緩緩開口傳音道:“雲宗主懷疑老夫,老夫無可辯駁。但是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屑於用此等手段。若是不然,老夫也不會在一多月前,就告知會十月初三來取劍;也不會因為劍域異變就推後時間待你們三宗都穩定下來而前來取劍;更不會明明剛才有機會,卻並不動手而取劍。老夫有太多太多的機會,若是要用下作手段,你雲破凡不一定能攔得住我。”
雲破凡臉色很是難看,道:“你一直咄咄逼人,難保那就不是在演戲!”
“雲宗主若是有證據,李某無話可說,願舍棄一身修為,任憑發落。若是沒有,就這般空口白牙,那也太有失你一代宗師、劍道第一人的身份,更令雲瑤宗這天下第一大宗蒙羞了!”
“你!”雲破凡怒極,寒聲道,“雲某會找出證據,到時候你李江河就將是整個雲瑤宗世世代代的仇人!”
“哼,隨意!雲宗主有心思跟老夫在這兒耗,不如去看看怎麼壓製天誅劍吧!”
雲破凡臉色一變,隨即愈發憤怒:“看吧,你果真是打得這個主意,雲瑤宗要是壓製不住天誅劍,你李江河就要奪劍走人吧!”
“哼,李某在一個多月前,確實是這般想的。不過那是建立在貴宗丟掉劍首寶座,讓出劍山方印的基礎上。現在貴宗並未丟掉劍首寶座,看來劍道氣運依然大半尚在貴宗,老夫就沒想過要這般奪劍了。老夫去而複返,隻是想要告訴你們,天誅神劍亦是天誅魔劍,還望貴宗莫要適得其反,神劍成魔!告辭!”
說完,李江河再也不想多待片刻,化作一道光芒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