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請師尊放心,弟子事情辦完之後,就會離開。”
任陣天見陳暗神情堅決,半晌道:“什麼時候?”
“不會用多久的。”
“胡鬨!”
任陣天低喝一聲,生怕驚動了靈中君,有些疾言厲色的繼續道,“為師知道你是冤枉的,雖說你現在被人誤解,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自甘墮落啊!你與這魔頭為伍,對你豈會有半分好處?”
“我……”
覃馨兒也很是無語,她可是很想就這麼跟任陣天走的。
她那一顆已經悸動的春心既然動了,就難以再平複下來。
雖說年齡是這幾十年了,可是這並不妨礙頭一回談戀愛啊。
這叫老來春發。
隻可惜,她這春發動得晚不說,還要被陳暗阻攔。
要不是陳暗死活不讓,她真是想就這麼乖乖聽“師父”的話啊。
“師尊的好意,弟子明白。不過,這次弟子真的不能走。”
覃馨兒無奈的道。
任陣天眼睛瞪得溜圓,好說歹說,你咋就這麼不聽勸呢?
失心瘋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任陣天壓製著怒意,“我聽說你拜了魔頭為師?莫不是因此而不願意脫離魔頭?”
“師尊誤會了,弟子絕不敢有此念。”覃馨兒連忙擺手,“還請師尊恕罪,弟子實則萬不得已。”
“萬不得已?”任陣天眉頭一皺,“莫不是那魔頭脅迫於你?”
覃馨兒又搖頭:“師尊,您就彆問了,待此次事情過去,弟子再向師尊請罪。”
說完,覃馨兒單膝跪下,心裡大罵陳暗這個臭小子真是不懂事。
違逆師父!
任陣天定定的看著陳暗,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半晌,他歎了口氣:“好,你不走便罷,為師我也不再管你便是!”
說罷,任陣天氣衝衝的一轉身,人便飛身而去。
“師尊……”
覃馨兒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就是說不出口,隻能看著任陣天的背影遠去。
“好帥啊!”
覃馨兒眼放花癡的光芒。
噗通。
一個東西掉了下來。
覃馨兒從花癡中回神,將那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撿起。
隻見通體褐紅色的小葫蘆,看起來有些平常,但是葫底部卻刻著一個小字。
覃馨兒沒去看,隻是摸索了一下,就認出那是一個任字。
顯然,此物是任陣天的東西。
覃馨兒頓時喜不自勝,任陣天留下的東西,很明顯是故意留下的。
嗯,那這東西就是我的了,就當是嗯嗯信物!
正當覃馨兒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竊竊暗喜的時候,冷不丁的陳暗的意念傳來。
“那是師父留給我的劍葫,你怎可據為己有?”
覃馨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是了,這東西既然是任陣天故意留下來的,那肯定就是為了給陳暗的,而絕非是給她覃馨兒。
但是覃馨兒卻不服了,憑什麼這就給他陳暗了?
就算是任陣天是想給他陳暗,那又如何?
現在是她覃馨兒當家做主,剛才跟任大哥說半天的也是她覃馨兒。
或許就是因為感知到了她覃馨兒的熱情,任陣天才特意留下這劍葫作為嗯嗯信物呢?
當即,覃馨兒毫不示弱的反擊過去。
“什麼就你的?這是我的!是任大哥留給我的……的信物!”
是什麼信物,覃馨兒有些害羞,說不出口。
但是她這幅據為己有的姿態就讓陳暗很不爽了,一個意念又傳遞過去。
“老太婆,收起你的邪念!不準對我的師尊動歪心思!”
覃馨兒聽得一下子來氣了,什麼叫歪心思?這叫正常的慕艾!
“胡說八道臭小子,你管天管地還管這個?又不關你的事!”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你現在是用我的軀體。明麵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不是覃馨兒!”
“啊?”
“啊什麼啊?你現在是男兒身,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另外一個男人動心思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覃馨兒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呆的。
是啊,她現在可不是覃馨兒了,不再是那個風華絕代、美不勝收的仙女了,她是個男子!
而且,這個男子的身份,還是她心動之人的弟子。
以這樣的身份,又如何去心上人表達愛慕之意?